喂水吞咽的那段时间,像是?被?无限拖慢了。
估计是?怕呛着她,男人给水给得很慢,她每次只能吮到一点点。
骨节分明的手掌着杯子,耐着性子,慢慢抬高。
这个姿势,她几乎被?身?后的人圈在怀里,体型差距完全暴露无遗。
男人身?上特有的乌木沉香味在极近的距离中,铺天?盖地将她包裹。
女?孩清瘦的后背紧贴着男人结实的胸膛,明明隔着两层布料,她脑子里却突兀地闪出那天?推开健身?房的门,无意间撞见的画面。
……
热度顺着脊柱一路爬上来。
季凡灵看不见。
却知道傅应呈垂下的目光,正落在她喝水的嘴唇上。
那目光像实质一样,盯得人浑身?发烫。
不知道过了多久,最后终于喝够了,女?孩立刻别开脸。
傅应呈第一时间移开杯子,还是?不可避免地落了水滴在她下巴上,男人自然地伸手擦去?。
朦胧的暖光里看不太清。
带着薄茧的指腹,很轻地,擦过一点她的唇角。
……
季凡灵感觉自己整个脸都烧起来了。
但因为低烧了一下午,她的脸本来就泛红,傅应呈根本没察觉半点异样。
她躺回去?,用尽力气往下缩了缩,沉默地把脸埋在了被?子里。
还没躲几秒,傅应呈就像是?怕闷着她一样,伸手拉住被?子,往下拽了点,露出她一整张脸。
季凡灵:“……”
还不如闷死呢。
女?孩完全躺平了,闭着眼?装死。
眼?皮遮住的黑暗里,傅应呈安静了两秒,不知道在做什么。
沉默片刻,他问:“都八点了,吃点东西?”
季凡灵虚弱地咳了两声?,往反方向偏过头,抿着唇。
“听说你过敏了,童姨给你煲了粥送过来。”
傅应呈今天?出奇的耐心,被?拒了也没什么冷嘲热讽的意思。
没等到她回答,他又低低开口道:“这个药空腹吃不太好,明天?胃疼怎么办?”
他这么自言自语。
几乎有点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