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晴空下,少年向?来开?朗的笑容显出一分酸涩。
季凡灵以为他是高三学习压力太大了,蹙了蹙眉:“还不够好?你还想要多好?”
听到这话,江柏星忍不住偏过头,仔细看着她?的眼睛:“姐姐,你真的觉得我很好吗?”
季凡灵有点说不出口,抿了抿唇,还是认真点了头。
少年灰暗的眼睛亮了一点。
女孩送他走到小区门?口,江柏星站住了脚步:“姐姐就送到这里吧,我自己去公交车站。”
季凡灵停下了,用一种过来人的语气,揣着兜认真道?:“你不要有太大压力,知道?么?又不是只有状元才能上清北。”
江柏星用力嗯了一声。
季凡灵转念一想,似乎明白了他的压力来源,贴心地补了句:“而且,也不是每个人都要成为傅应呈。”
江柏星愣了下,衣衫被风吹起,好像身子骤然被冷风吹透。
“你不用做最好的那个。”
女孩眼眸乌黑,神色认真,“就,不要跟他比就好了。”
……
和?季凡灵分开?后,江柏星一个人走去路口的公交站台。
他回头望着远处的小区门?口,那里自然早就没有季凡灵的身影了。
她?回傅应呈家了。
临别前那句话,女孩的语气是那么自然,平静,天经地义?。
因为她?理所当然地觉得,而江柏星也心知肚明。
无论跟谁比。
——傅应呈都是,最好的那个。
少年蹲在路边,伸手抓了抓后脑,无奈地扯着嘴角笑了下。
脚边结冰的积水倒映出扭曲的影子,真是笑得比哭还难看。
……
太犯规了,傅先生。
这让人,怎么才能比得过。
*
傍晚时?分,晚霞透过阳台的玻璃门?斜斜地映照在客厅的地板上。
苏凌青是最后一个登门?拜访的客人,说是不知道?该送她?什么,就拎了两瓶酒过来:“这瓶是给?傅应呈的。”
他把红酒塞进男人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