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左时宜此刻如丧考妣,端茶之手微微颤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左时宜内心忐忑至极,他实不知燕帝最终是否会遣他赴北戎。
若燕帝有此旨意,他必遵命前往。
他可没有王鼎亲王的身份,也没有王鼎敢抗旨不尊的胆量。
然而他去了北戎又能有什么用?
连鸿胪寺卿周可密皆备受折磨,整个人都像变了一个人样。
他实不愿经历与周可密相同之遭遇。
送左时宜与方达二人离开后,王鼎遣吕方将周可密带到面前。
“王爷明鉴,下官实未得失心疯也!”周可密甫入房间,即连声叫屈。
“罢了,休要嚎啕,本王知你并未得失心疯。”王鼎此举,只为将周可密与左时宜、方达二人分开,以便单独说话。
“你此次回来,专门是为了本王,而且还是多尔顿特意放你回来的吧?”
看到王鼎终于说他不是失心疯,周可密这才松一口气。
然而王鼎接下来的话,让他倍感震惊。
只因为王鼎一语中的。
他来到这里都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即被带至另外的房间。
王鼎竟能一语道破,此等实力实令人惊愕。
“王爷,您已知晓?”周可密面上颇显尴尬,讪讪笑容,看上去很是别扭。
“你别管本王知不知道,本王问你,此多尔顿究竟何事,为何这么想着见到本王?”
“为见本王,弄出诸多事端,不惜以两国之和平为赌注,反复无常。”
“这可不像是一个国家掌控者能做得出来的事啊。”
王鼎一双虎目盯在周可密的身上,好像要把他看穿一般。
他的目光让周可密浑身难受,感觉无数只蚂蚁在身上爬动一般。
“王爷,您这个问题下官也心怀疑惑。”
随即周可密便把他在北戎的经历说了一遍,连同他对多尔顿的印象也和盘托出。
王鼎原本还想着从周可密嘴里能够得出什么有用的消息,结果他什么也不知道,知道的也都是一些零零散散鸡毛蒜皮的事。
王鼎非常的失望。
这多尔顿看来真是有毛病,到底这康王给他许下了多大的好处,他才如此的不顾大局。
还有这个康王,早晚有一天王鼎要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
“行了,你回去吧。告诉多尔顿,想让本王去北戎见他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有一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