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敟点点头,应了一句是,说道:“我给他打电话他不肯接,找到公司他也对我避而不见……”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邵洵给打断,他冷笑了一声,问道:“你找到他又想干什么?给他两巴掌出气,还是能解决什么事?”
程敟被他堵得无话可说,还没有说话,邵洵又接着淡淡的说道:“我早说过让你别管这种闲事,你那师妹不是小孩子,她在做什么她自己很清楚。还是你觉得你能为她的人生负责?”
他的面容冷漠,仿佛这不过是无关紧要的事一般。
程敟没想到他竟是那么一副面孔,心凉了半截,抿紧了唇,说道:“你比我更清楚施啓安是什么样的人,她虽然不是小孩子,但也难防别人卑劣的手段……”
邵洵再次打断了她的话,说道:“她和施啓安在一起不是一天两天,而且我记得她好像已经吃过了一次亏,他是什么样的人她再清楚不过,她还要和他纠缠,纯属是咎由自取。”
程敟没想到他冷漠如斯,气得浑身发抖,咬唇说道:“你怎么那么冷血!”
邵洵哼笑了一声,说:“我不过是将事情本身剖开给你看,这就让你急起来了?”他缓缓的吐了口烟雾,接着说道:“我劝你看事儿的时候最好眼睛睁大点儿,少做吃力不讨好的事。你这脑子还没你那师妹够用,你以为你堵住施啓安了又能做什么?给他两巴掌,还是打算让他为你那师妹负责?”
他的话将程敟堵得哑口无言,她想找施啓安问个清楚,但问清楚又能怎么样?完全改变不了任何。顶多只是愤怒的骂几句出出气罢了,她能拿他有什么办法?
而且就算是出那口气,施啓安愿意让她出,也不过是仗着她和眼前这人之间的关系。程敟越想越心凉,她仿佛回到了那个夜晚。
茫然和无力将她淹没,脚下像是有千斤重一般,她一时甚至无法迈动步子出了这个包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邵洵才又说道:“那些东西一旦碰了,这辈子也差不多完了。你与其在这儿耽搁时间,我劝你心硬点儿,见她送去该去的地方,也许还能保住她一条小命。”
眼前的这人陌生极了,有那么瞬间,他的面容在她的眼前变得模糊起来,她甚至无法看清楚他。
程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包间的,她头重脚轻的,眼前的物体像是都倒了过来,看得她眩晕不已。
走出会所,冷风吹来让她的脑子稍稍的清明了一些,脚下却是无力,她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过了许久,她才起身往路边去打车。
她没有回家,对司机说了骆姣那边的地址。但车子才刚驶到门口,就有救护车从小区里呼啸而出,程敟的心里没由来的一阵慌乱,给老骆打了电话没有人接,她直接让出租车师傅跟上了救护车。
救护车一路飞驰着到医院,程敟打开车门下车去,救护车里推出来的果然是骆姣,后边儿的老骆满脸的焦灼的,而陈箐则是早哭得眼睛红肿了。两人全身心都在骆姣身上,谁也没有发现后边儿跟着的她。
程敟的脑子里乱成一片,她明明是该跟着上去的,但此刻的脚步却像是有千斤重一般。她是那么的害怕,害怕看到老骆他们的伤心难过,更害怕会有不好的消息。
过了许久,她拿出手机来,给梁峥打了电话,告知他骆姣被送到了医院。她没有往里边儿去,就在外边儿失魂落魄的那么坐着。
过了大概半小时,或是一小时那么久,她的手机响了起来,电话是梁峥打来的,他在老骆他们那边没有见着她,问她现在在哪儿。
第章闹事
程敟这晚没有往医院里去,问过了骆姣的情况后两人沉默的就在医院门口坐着。
骆姣果然是碰了不该碰的东西,老骆和陈箐在一夕之间像是老了十几岁。他在痛心疾首之余,果断的将她送去了戒毒所强制戒毒。
任谁也没有想到骆姣会走上那么一条路,陈箐整日以泪洗面,老骆一直强撑着处理着所有事儿,但在一个星期后的某个早晨陈箐起来,发现他晕倒在了客厅里。他是中风,医生说幸而发现得早,否则将有生命危险。
程敟去探望过骆姣一次,她的脸色仍旧苍白,神情漠然。她简单的问了她是否习惯之类的事儿,没有告诉她老骆住院的事儿。也没有问她谁给她的那些东西,除了施啓安不会有别人,已没有问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