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好不容易抽出时间来,她带了好些邵宅那边给的补品去探望老骆和陈箐。从骆姣去国外之后,老两口的生活过得十分平静,至少不用随时胆战心惊,两人的精神都好了不少。
本以为老骆他们在家,程敟过来没打电话。等着上楼才发现老骆没在家,只有陈箐一个人在。
自从骆姣出国后,也许是不用再胆战心惊,她的精神看起来好了不少,家里收拾得干净整洁。见着程敟她是高兴的,问起了小孩儿来。说想去看他们的,但老骆最近在给一小孩儿补习,一时没抽出时间。
打电话时老骆完全没说这事儿,程敟有些吃惊,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老骆大病初愈,他做事儿又一向认真,她担心他的身体会受不了。
陈箐说有那么几个月了,并且孩子已经取得了明显的进步。她知道程敟在想什么,安慰她说这是好事,老骆从来都是闲不下来的人,有点儿事情做比把他困在家里好多了。又说这都得感谢钟竟,老骆的家教是他介绍的。
她说着又说了好些老骆有了事儿做后的变化,她现在已经几乎不会提起骆姣了,但语气里还是难掩的落寞。
骆姣现在就是一禁忌,程敟也没提起。和陈箐的聊天里,她知道了钟竟竟然在隔壁的小区买了房子,而且时不时的往家里来,陪着老骆下棋,现在的老骆并不寂寞。
想起大家都很久没见,她张罗着要做饭,让大家聚聚。
不知道程敟要过来,家里什么都没有,还得再去菜市场买菜。程敟不愿意她麻烦,阻止了她,说在外边儿吃就行,也不一定非要在家里做。
陈箐应了下来,说最近小区外面新开了一家馆子不错,说着拿出了手机,分别给梁峥和钟竟都打了电话,让两人早点儿回来。
也许是因为骆姣不在身边,也许是因为年纪大的缘故,她现在倒是喜欢闹热了。
很巧,今儿梁峥和钟竟都不用加班,两人回来得都很早。
大家都已经有很久没见了,桌上老骆高兴,梁峥和钟竟都喝了好些酒,程敟也喝了点儿。
这一聚就到了九点多,邵洵是知道她出门的,打了电话来得知她还在老骆他们这边,便让她等着,他过来接她。
他过来时老骆他们还在喝酒,刚开始时他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但在看到钟竟后神色就微妙了起来。
不过邵总是多能隐藏的人,跟没事儿人似的,同老骆喝了几杯酒,又寒暄了几句,夫妻俩这才离开。
上了车,邵洵的脸色就变了,也不管车上司机还在,就哼笑了一声,说道:“今儿还舍不得回家了是吧?”
这人阴阳怪气的,程敟的心里不舒服,说道:“不是你让我在这儿等着的吗?”
邵洵哼了一声,说道:“那姓钟的在你怎么不告诉我?”
原来这人是为了这事儿,程敟只得解释说陈箐让大家一起吃饭,她总不能因为钟竟在就不吃了。
谁知道这人压根就不听,只从嘴里吐出两个字:“狡辩。”
程敟被他这两个字气得不轻,问他:“我狡辩什么了?”
“狡没狡辩你心里最清楚,你没看到姓钟的看你那眼神?”他越说越是火大,“我要再不来你们俩就打算旧情复燃了是吧?”
这人简直就是不可理喻到了极点,程敟气得发抖。这人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平常应酬时身边也没少莺莺燕燕。她和钟竟本就没什么,吃了一顿饭这就成罪了。
她知道气头上难免说出难听的话,克制着咬住嘴唇什么都没有说,可眼泪却像是不听话似的,迅速的模糊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