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白鸽和学校的盛灼是两个完全无关的个体。
所以她从来没想过阿枭会记得自己要高考。
那这次的行动你就别参与了,先考试吧。阿枭颇有些公事公办的意思。
盛灼低头轻笑了一声:
谢谢枭哥。
阿枭这才露出了笑意,考好了我请你吃法国大
餐字还没落地就听见盛灼又说。
但是没关系,不会耽误。
阿枭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僵硬,什么?
盛灼重复道:不会耽误,我心里有数。
你心里有什么数?阿枭站起来,面色有些难看,你的钱早就存够了吧,就等着你高考了,多少个胸有成竹的学生就因为心里有数考砸了,这样的例子还少么?
盛灼明白这是恨铁不成钢,是如此这般的全心全意为她好,心中暖意盈盈,鼻尖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如果有个阿枭这样的哥哥,就好了。
盛灼第一次这样想。
我知道你学习好,我之前听冰别人说你都开始自学大学的东西了,但是高考,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努力了三年就等这一回,无论如何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气神啊,你还说
阿枭低声说道,像是在开解自家任性的妹妹一般,无奈又坚持。
枭哥,你信我。盛灼抬起微红的眼眶直视着阿枭,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决心。
阿枭哑然。
他明白高考对于盛灼来说意味着什么,这几年她的努力和挣扎,自己都看在眼里。
那个在微醺后满脸期待地看着自己,问枭哥你知道大学里是什么样么的小姑娘。
数不清多少次深夜还看到那属于她的小窗户里透出的灯光,也记不得多少次这个身形瘦弱的小姑娘流着血无言地进医务室包扎。
她不说,她从来都不说,不喊疼,不邀功。
只为了那张为期三年的合同,为了那一具自由身。
眼看着三年之期将过,高考也如约而至,又怎么会?
他久久地望着盛灼的眼睛。
良久。
苦笑一声。
你知道了,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