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人群,我看到林墨得意的目光。
她以为她的计谋得逞了。
我挺直了腰杆,反问着刚刚提问的记者:
“刚刚是哪位记者问我的,有没有同理心?”
我严肃地看着他们,“记者的行业门槛已经如此低了么?”
“在没有证据证明,我就是凶手的时候,记者就能平白污蔑好人了?”
“把你的记者证亮出来,我会请律师起诉的。”
一时间,所有的声音都小了不少。
他们都是被人请来的小报记者,虽然想要得到一些大瓜,但看到我这么信誓旦旦,心里也七上八下。
说到底也是不敢轻易动白家的,一旦这个事情有反转,头一个遭殃的就是他们这些打头锋的记者。
我弟挺身而出,声色俱厉地带头斥责着我:
“姐!你怎么能这样呢?林墨都已经躺倒病床上了,你知道她失去的是什么吗?是个活生生的孩子!”
“尽管事情是你做的又怎么样呢!林墨这么善良,你求她原谅你,她肯定不会为难你的。”
句句都是为了我好,却句句都将我定在道德的耻辱柱上。
我二话没说,当着所有人的面给了他一个大耳瓜子。
白斐被打得懵了。
我歪着脑袋质问他,“你亲眼看见我推林墨了?”
我嗤笑,“不知道的还以为林墨是你亲姐姐呢!”
白斐被我说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沈瑾眼含对我的愤怒,“白兰蒂,你好狠毒!那可是一个活生生的命啊!”
这句话多像一个笑话。
我指着他的鼻子,迎着他憎恨的目光开口:
“你是以什么身份质问我的?”
“是以我未婚夫的身份?”
我瞥向周围的记者们,勾着唇接着问,
“还是以她肚子里死去孩子爸爸的身份质问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