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生就生了,没有理由。”
燕景旗起身穿上衬衫,拿过棕色西装马甲套上纽扣:“等精神戒断疗程完成,我会离开北城,明年二月初和项昭结婚,这段因精神疾病而生的关系提前终结算是有个交代。”
要不是聂萝京清楚两人关系,燕景旗睡完起来这一番话搁外人眼里听着特别像渣男割席的翻脸发言。
燕景旗眼角一瞥:“你们母女生活也不会被打破,京市的麻烦我替你处理。”
聂萝京道:“谢谢。”
“妈妈!妈妈!”睡醒没见着人的聂柚柚顶着乱糟糟的发型迷迷糊糊跑出来了:“你怎么在燕叔叔这啊?”
“快去刷牙洗脸,出来吃早餐。”聂萝京过去抱起女儿给她轻轻捋头发。
燕景旗整理领带微顿,望着她们母女温馨的背影,拿起手机发出去消息。
【调查下五年前颐市销金窟项昭自救后项萝京的后续,我需要知道她女儿的生父是谁。】
——
北美洲一所地下大型拍卖会场所,歌剧院的格调修饰,美轮美奂,中央是连排蓝坐席,而左右是空中层楼,油画金壁内阁厢里主位红坐席赠予特殊神秘的客人。
拍卖师谈笑自如讲着一口地道利索腔调为各位介绍,森楚宝石手镯,银色镯底工艺精巧细致,栩栩如生的蛇纹镜面延圆日月薄坑轮绕,镶嵌产自哥伦比亚的顶级祖母绿宝石,浓烈翠色晶莹剔透。
“一百万美元起拍。”
此话一出,很快蓝坐席里有人紧随其后举起牌子出价,等数额达到五百万美元出牌才渐渐减少。
伴随一声枪响,是五号阁厢。
拍卖师叫唤价格的话语换成了另一方式:“五号客人打响了今日拍卖会第一枪,此物将以千万美元为圈,是否有人要击靶?如若没有,归五号所有。”
而发出五号枪靶的客人坐在红席位,皮靴之上是修长的深色冲锋裤,宽大的黑色皮衣拉链半敞,无袖衫包裹着线条美感的壮硕身躯,银链坠落到肌理间。
美式前刺的寸头干净,哪怕遮着黑面具仍然能看出锋利的下颚和那双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漆黑隐深处是墨绿色的瞳眸。
裴寅想着国内有个小孩生日快到了,邀请来看看能挑到什么好东西,当那个宝石手镯出现,便一眼相中了。
因为他脑海冒出却是抱着小孩那妈妈纤细柔软的手腕,缺了点装饰。
“真配。”
裴寅深眸微眯,势在必得。
然而此时,又响起枪声。
“八号客人追靶,两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