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钊汉立即端起平日里头的架子,“什么不好了?你大人我好端端地在这里呢!”
“叶家来告状了,说是叶二爷被人打了!”
吴钊汉在脑海里头过了一遍,叶家,哦,那个自诩是文人家族,可嫡子十七岁仍是童生的叶家啊。哎,不对啊,不是说他们叶家上下十分和睦,怎么就被打了呢?
“不,不是,是被叶大夫人或是叶大少爷给打了!”
芜湖,又有瓜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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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盏茶过后,胡云瑾带着几名捕快到达了叶家,可她转身一看,发现齐衍瑜也紧跟着。
当她向吴钊汉提出要接手这案子的时候,齐衍瑜竟提出想一同前往,卑微的吴钊汉自然无法拒绝齐衍瑜的请求。于是乎,便成了胡云瑾带队调查,齐衍瑜跟随的场面。
叶家的大门外,有一名身穿长布衫的男子在着急地等待着,他是许氏的陪嫁许管事,是许氏让他到京兆府告状的,因为他家姑爷在痛晕过去之前,喊了一句“叶庆害我!”
许管事没有想到带头的竟是位姑娘,可他也不敢问啊,毕竟那姑娘的身后跟着京兆府的捕快;哦,还外带一名翩翩公子。
许氏在二房居住的院子外着急地踱着步。叶长水还在昏迷中,一旦叶长泉回到府中,那么叶长水被人所伤的事情绝对会被压下去。走投无路之下,许氏才选择了向京兆府告状,因为她知道,只有把事情过了明面,大房的人才会说出实情,再加上她自个儿的私心,她要趁着把事情闹大,让二房摆脱大房这么多年以来的压制。
“夫人,京兆府的大人们来了。”许管事带着胡云瑾一行人来到了二房的院子。
可许氏一见到胡云瑾,原本就苍白的脸上又白了几分,“怎,怎么会是你?”
要是许氏会知道叶长水的案子是由胡云瑾主理,打死她都不会为了邀功,在兰若寺向陈氏提出挫一挫胡云瑾锐气的主意,她真的是想扇自己几巴掌。
一旁的齐衍瑜看见许氏一见到胡云瑾,脸上就露出了见鬼一般的表情,心里暗道,这里头有故事。
“你是苦主?”胡云瑾丝毫没有搭理许氏的惊讶。
许管事轻声提醒了许氏一声,“夫人,大老爷可快回来了。”
这话让许氏立即回过神来,对对,要快点把叶长水受伤的事情查清楚,否则叶长泉一回来,她的努力可就白费了。
许氏恭敬地朝着胡云瑾行了一礼,“禀大人,我夫君叶长水被人打伤,现仍在昏迷之中,求大人找出伤我夫君的真凶。”
胡云瑾的嘴角弯了弯,在兰若寺里,她就说过,许氏迟早会把欠她的礼还回来,这不就还了嘛。
“把事情的经过说一遍。”
许氏应了一句“是”之后,就立即把她知道的事情细无巨细地说了出来,不得不说,在讲述经过之时,许氏的伶牙俐齿挺好使,只一遍胡云瑾便知晓了事情发生的经过。
原来,叶家人从兰若寺出来之后,陈氏对许氏便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就因为许氏出了个馊主意,间接害得叶家和胡家的婚事告吹了。
叶庆在回府的途中,一直浑浑噩噩的,他的心里头只记挂着他二叔和翠枝的事情,他虽有些怀疑胡云瑾那些“话”的真实性,可总隐隐觉着他戴了一顶绿帽子。
马车一停,叶庆立即大步踏下马车,他要回院子寻翠枝,可在他的院子内并无翠枝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