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宋世翔就得知胡凯北是太子一派的人。那事情就简单多了,太子是不想最近大出风头的齐衍瑜和胡家那女儿好,所以搞了这么一出戏。有了方向,那查起来就容易多了。
“不会是太子。”齐衍瑜把手里头的资料放了下来,肯定地否决了宋世翔的想法。
“怎么不会?现在你是不知道,要不是你一直是一副懒洋洋的样子,都已经有人准备要拥护你和太子抗争了。”
自从齐衍荃和邝家被齐晏清厌恶之后,已经被朝堂中的人从思想上踢出了那个位置的竞争者,原本是齐衍荃派系的人,已经开始夹着尾巴做人,甚至有些人已经开始倒向了太子。就算太子身子孱弱,毕竟也是圣上承认的,能够继承大统之人。但太子一派并非什么人都收,所以有些人被打压得实在受不了,便想着拥着齐衍瑜与太子斗上一斗,万一成功了,那他们可就有从龙之功了。
但很快,宋世翔就反应过来了,这事关胡家,齐衍瑜不会胡说,那么就是有人想要故意挑起齐衍瑜和太子之间的嫌隙,让他们两人先斗起来。
“不会是他吧?邝芝铃都被贬入冷宫,邝家都已闭门不出,他被赐婚一个三岁的女娃娃,还能掀起风浪?”
如果不是太子,那就是齐衍荃所为,就是为了看着他们两人斗得你死我活。毕竟一旦齐衍瑜成了胡家的夫婿,那就多了胡家军在手,所以也为了避免齐衍瑜有了胡家这个助力,胡家无辜躺枪,来了这么一出。
“我明白了,我会从胡凯北下手。”宋世翔想明白之后,便决定从胡凯北下手,毕竟时间确实是不多了。
而胡云瑾等人,第一次感受到原来被关押在牢房,也能这么逍遥自在。有暖和的被子,有热腾腾的饭菜,茶冷了立即有人续上热的。除了不能自由走动之外,其他并没有什么不同。不用问,肯定是上面特别交代的。
好似这么生活也不错啊,胡凯南翘着二郎腿,哼起了小曲,要是有些酒喝喝就更妙了。
聂云珍白了胡凯南一眼,难道不知道他在装瘸子啊,还喝酒,是觉着他们一家人摊上的事情不多是吧。等她出去,一定把胡凯南变成真正的瘸子,看他还敢喝酒不。
余翼每天都会给胡云瑾带齐衍瑜的口讯来,齐衍瑜让胡云瑾安心,只要有他在,齐晏清暂时不会对胡家人下手的。
而胡云瑾也知道,齐晏清想必顶着朝臣们不小的压力,要不是齐衍瑜拿出了她们的定亲书,估计他们一家子早就被流放了。难道他们家真的逃不过全家被流放的命运?
而在外头的胡凯北这几天一直瑟瑟发抖,不是因为他发烧,也不是因为他染了风寒,而是因为他的上司竟然因病请假了。
胡凯北那日应承下一件事情,那就是去开国侯府丢纸团。每丢一次纸团,就给他一百两银子。他总共去了开国侯府五次,在不同的地方丢下纸团,每次丢的时候,他都很小心,没有被人发现。
虽然胡凯北也曾疑惑过,为什么要在开国侯府丢纸团,可他上级解释,就是为了一个他家乡的仪式,就是为了向各府借点运势,因为他八十多岁的老母亲病了,胡凯北也从其他同僚口中得知,上级也让他们做了类似的事情。
在加上,胡凯北认真研究过纸团,纸团上密密麻麻地写满了符咒,他便信以为真,更何况他一直见不得大房好,巴不得他们大房的运势败光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