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他的同桌也转过头来,“我幼儿园的时候我妈都不这么干,这都高二了……那个林什么该不会是个巨婴吧。”
话音刚落,班里响起一阵窃笑。
“别这么说,”冯雅军皱起眉:“过分了。”
“你管我怎么说,我就说,巨婴巨婴巨婴!怎么了,跟你有关系吗。”
冯雅军的同桌翻了个白眼。
他是十二班的原住民,也就是分班之后留在原先班级的人,总觉得自己和分班来的其他同学不一样。
冯雅军都不想理他了,他还在自说自话:“真无语,开学第一天就敢不来,以为自己是谁呢。”
冯雅军嘴唇抽动了一下,到底是没忍住,又开口了:“人家家长都说了,他不舒服,请假!”
“切。”
他同桌很不屑地撇了撇嘴,咕囔道:“装什么装。”
“你!”
冯雅军瞪圆了眼睛,一副准备和他理论到底的模样。
“雅军儿,”池野打断他,用脚踢了一下脚边的购物袋,“把东西给大家分一分呗。”
一说分东西,大伙儿都热闹起来,冯雅军同桌也很不要脸的凑上来抢了几盒曲奇饼。
冯雅军啐他:“净知道挑贵的拿。”
池野笑笑,没说什么。
到了放学时间,不少人都去找自己没分班之前的同学一起去吃食堂,冯雅军本来也要冲出去找自己的朋友,见池野坐在位子上没动,他迟疑了。
“池野,一起去吃饭吗。”
他晃了晃手里的饭卡。
池野低头做一道物理题,闻言提起头,“啊”了一声,“你去吧,不用等我。”
“行吧……”冯雅军拿上饭卡从后门出门,走出两步后折返回来,扒着门框提醒:“去晚了可就只剩下黄瓜炒蛋了。”
“知道了。”
池野头都不抬,在纸上写下正确答案。
前面是步行街,入口处被栅栏圈住,仅留出足够电瓶车穿过的小口。
林昕停好车,带着林逾白步行到一栋漂亮的二层小楼前。
小楼涂着干净的墙漆,门口种着一棵大叶榕树,榕树旁边用漆成白色的篱笆架子围了一个小小的花圃,里面种着各式各样的花。
正值夏日,花开的娇艳欲滴,花瓣上沾着水珠,叶子也湿漉漉的,不难看出,刚刚被人浇过。
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奶奶从小楼里走出来,站在台阶的最高处,眯起眼睛向下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