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野和悦姐一同望向他,林逾白缓慢地眨了眨眼,长长的睫毛随着眨眼的动作扑闪了两下,盖在池野手心上的那只手微微蜷缩,似乎想收回去,但是忍住了。
他说:“我来编吧。”
顷刻间,池野的心跳狂跳不止。
他强装镇定,问道:“为什么。”
林逾白用另一只手摸上脖子上的银链,大概是那两块醪糟加半碗米酒的缘故,他说话慢慢的,声音也不大:“因为你送给我礼物了,我也想……送给你。”
池野从林逾白那里要走的红绳不足以编成一条手链,悦姐又拿了一些给他。
怕他们蹲久了会累,悦姐还拿了两本杂志让他们坐。
池野将两本杂志叠在一起让林逾白坐,自己则一屁股坐在地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林逾白。
悦姐倚靠在躺椅上打瞌睡,下午三四点钟,阳光没有那么热烈,风也很温柔。
起风时,摊子上悬挂的风铃会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林逾白的手很巧,他会编漂亮的金刚结。
编到最后,他时不时地拉过池野的手,将没有完成的手链圈在他的手腕上测试长度。
“丁零,丁零。”
风铃又响了,悦姐以为来了客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摊子前面空无一人。
她下意识地朝另一边看过去。
两个大男生还坐在地上,靠得很近,池野目光灼灼地望着林逾白的侧脸,林逾白垂着眼,正将编好的手链系到他的手腕上。
“编好了。”
他说。
池野抬起手腕,越看越觉得喜欢。
他反手抓住林逾白还没来得及抽回的手,“谢谢,我很喜欢。”
他的手握在林逾白的手腕上,手指收紧,透过薄薄的皮肤,可以清晰地感受到脉搏的跳动。
林逾白推了他一下,抽回自己的手腕。
林昕发现自己怀孕的时候,很快就猜到是白增勇在避孕套上做了手脚。
她只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去医院打掉了孩子。
不料白增勇知道这件事情后,借着喝多了在家里发起酒疯,他觉得林昕不该打掉他的孩子。
林昕冷静地说:“婚前我们就说了,不会要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