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野伸手,一把将球捞住,动作很潇洒,老孙身后那人吹了声口哨:“帅。”
池野笑着把球给他们扔了回去。
“哎,”老孙没接球,脱离队伍走出来,本想搂住池野的肩膀,搂到一半想起自己一身臭汗,最后只在他肩上拍了一下:“跟你说个事儿。”
“你记不记得前天早上我在校门口执勤,你们班有个没穿校服的。”
他说的是林逾白。
等池野点头,老孙接着说下去:“吃午饭那会儿,我看见李长虫他们几个拽着他往水房的方向去了。你知道的,我不爱搭理他,就没管这个事儿,但我现在碰着你了,得跟你说一声。”
李长虫,本名李玉龙,是池野没分班之前的同班同学。
自诩是班里的老大,收了几个小弟,经常凑在一起欺负同学,老孙和他打过一次架,最后两个人都背了处分。
自打那次处分之后,老孙见了李玉龙都不说话,生怕惹一身麻烦。
李玉龙天天挨批,属于虱子多了不怕咬,老孙不一样,他还得评奖学金呢。
“你叫林逾白?”
几个人把林逾白围在正中间,还有人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
“挺翘。”
那人笑着说了一句,剩下的人也跟着发出猥琐的笑声。
他们当中为首的那个男生往旁边的地板上啐了一口,走到林逾白面前。
他比林逾白要矮一些,体格精壮,右眼下面有一道缝了两针的疤痕。
他掀起眼皮打量林逾白,问林逾白知不知道今天为什么把他叫过来。
林逾白安静地看着他,不说话。
“我大哥问你话呢,”有人在他身后推了一把,“哑巴了?”
来水房接水的学生见了这样的场面,水也没敢接,拎着空暖壶走了。
这几个人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并且对此感到很满意。
“龙哥,”刚才推了林逾白一下的那个人说:“瞧他们那点儿出息。”
其他人嘻嘻哈哈地笑起来。
“龙哥”应该就是他们的老大,他没笑,伸出一根手指往林逾白心口戳了戳,用的力气很大,林逾白的上身微微晃动了一下。
“有人找我弄你,”龙哥说:“不如这样吧,你每周给我带五十块钱,我就当什么都没发生。”
“才五十啊,龙哥收的保护费都不止这些,”最开始的时候拍林逾白屁股的人说:“便宜这个小白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