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丽松了口气,说:“我算着时间也差不多了。你说同学也要一起来,我怕你们没有衣服穿,让你爸多带了一件棉服。”
“好,”池野说:“到站了,妈,我先下车。”
首都的气温很低,随着动车北上,车厢内的温度也越来越低。林逾白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池野让他抬起胳膊。
他听话地抬了抬胳膊,池野把厚重的棉服穿到他身上。
“到站了,”他掀开林逾白的衣服检查暖宝宝,“先醒醒,到酒店再睡。”
他爸回国后有单位分配的住所,荀丽他们都住在那边。考虑到林逾白可能不想和那么多人住在一起,池野决定和他一起住酒店。
这个时间点虽然不好订到房间,但他爸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下车前,他把林逾白身上的棉服拉链拉好,又给他戴上了帽子,饶是如此,刚下车的时候,林逾白依旧冷到打了个哆嗦。
他下意识地想靠近池野,却发现池野身上穿的还是下车前的衣服。
林逾白想把身上的衣服还给池野,被池野眼疾手快地制止了。
他一手拉着行李箱,另一只手捏着棉服的拉链,不让林逾白拉开。他说:“我爸在外面等我们,上车就不冷了。”
他说话时,呼出来的空气都是白的。
林逾白看了他一眼,过了一会儿,低下头,悄悄呼出一口热气。
池野注意到了他的小动作,当即有些莞尔。
林逾白似乎是第一次来北方,一副看什么都很新奇的模样。
就连出站口被行人踩化的雪水也盯着看了很久。
池野觉得他的一举一动都那么可爱。
池野的爸爸忙得焦头烂额,就算回国了也有处理不完的工作。
他匆匆接到池野和林逾白,把他们送到酒店,连话都没说上几句就被秘书打来的电话叫走了。
池野似乎已经习惯了,拉着林逾白的手腕,轻车熟路地带着他上楼。
他爸就是这样,他们每年来首都找他的时候,说是一起过节,其实不一定能一起吃上一顿饭。
池野并不想在林逾白面前过多的说起“父亲”这个话题,他们入住的酒店是他爸爸安排好的,不需要去前台办理手续,直接输密码进门就好了。
酒店是套房,有一大一小两个房间,池野问林逾白想住哪一间。
林逾白指了指大的那间。
池野笑起来,“你真的不跟我客气一下啊。”
林逾白没搭话,他慢吞吞地脱掉身上的棉服,棉服又大又厚又笨重,穿在身上行动十分不方便。
他肚子上还贴着暖宝宝,他把暖宝宝也撕下来,贴在了自己的手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