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罪名成立。
过了不知多久,许知礼才慢慢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很久之前,”谷晟向他解释,“不过并不是他告诉我的,是我自己看出来的。”
“不过后面被他证实了。”
说完,谷晟看着他,似乎在等他问一些更加详细的细节。
可许知礼只是扯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眼眶发红,忽然沉沉叹了口气。
他没兴趣知道他们是如何认识,沈淞易又是如何动心,如何念念不忘了这么多年的。
这是以他们两个为主角的罗曼蒂克故事,他作为这个故事的第三者,没有必要再去不依不饶地往自己的伤口上撒盐。
所以他只问了一个问题。
“宋砚珩呢,”许知礼拳头紧握,对他的答案似乎有些紧张,“他知道这件事吗?”
谷晟终于在最后关头想起宋砚珩伪装在慈善模样下的可怕面目,他摇了摇头,还是选择保下自己这条小命:“他不知道,而且在沈淞易和他表白的时候,很干脆地拒绝了。”
幸好。
不湳沨知为什么,许知礼莫名松了口气,如果宋砚珩真的知道这件事,并且戏耍了他这么久的话,他真的不确保自己会不会一冲动跑到他公司去,往他那张漂亮的脸来上两拳。
“所以当初他跑来和我求婚,”许知礼还是没忍住追问,像是故意要把那颗本就摇摇欲坠的心撕扯个稀巴烂,“也是因为宋砚珩拒绝了他的表白?”
“是。”
喉咙像堵了一坨棉花,丝丝缕缕地泛上淡淡的血腥味,许知礼艰涩地问:“那枚大了很多的戒指,也是给他的,是吗?”
“是。”
伴随着谷晟的答案,许知礼终于将那颗一往无前的真心摔得丝毫不剩。
在这种时候,他竟然觉得有些好笑。
于是许知礼忽然大笑了起来,身边有路过的人时不时看过来,他就这样笑了很久。
谷晟在一旁不太敢说话,生怕许知礼是因为过度悲伤和愤怒而失心疯了。
“我知道了,”许久,许知礼停下来,恢复了冷静的样子,“谢谢你。”
谷晟看着他,将信将疑地问:“就这样?你难道不回去把沈淞易骂个狗血喷头,再把他们包厢砸个稀巴烂吗?”
——在他印象里,许知礼这样的性格,应该会做出这样激烈的反应才对。
可许知礼只是轻轻笑了一下,目光平静,“我没必要和这样的人浪费时间、浪费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