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几周没有如此近地听见宋砚珩的声音,许知礼忽然有些怔愣,不知该如何开口。
听筒里传来男人带着笑意的声音:“今天吃元宵了吗?”
“吃了。”
许知礼干巴巴地问:“你呢?”
“还没有。”
“好吧。”
“”
男人似乎轻声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许知礼现在一听见他的声音就会莫名紧张,他一时大脑空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打破这尴尬的氛围。
过了一会儿,宋砚珩轻声叹了口气。
“哥哥,我们有段时间没见了,”宋砚珩的语气有些无奈,顿了顿,又低声道,“不下来见见我吗?”
“”
许知礼如梦初醒,他暗自捏了自己的腿,骂自己脑子有问题。
人家在楼下等了自己这么久,他就真这么站在家里,隔着电话和他说话。
许知礼随手拿起一件外套穿上,飞速从楼梯上往下跑,期间还差点被放在地上的凳子绊上一跤。
他打开门,小跑到了宋砚珩的身边。
只是刚出了门,冷风就将他吹得一阵哆嗦,许知礼忍不住抖了两下,裹紧身上的外套。
宋砚珩将身上的围巾摘下,伸出手,很慢地戴在他的脖子上。
围巾似乎还残存着属于宋砚珩身上的香味,散发着很温暖的温度,像他去年去滑雪时,山间清冽的雪松气息。
“要不要去车上?”
宋砚珩替他整理好围巾,将他的半张脸完全挡住,“外面有些冷。”
许知礼扯住他的手腕,摇了摇头:“不用,我很快说完。”
宋砚珩没坚持,他沉默下来,静静地等待许知礼接下来的话。
许知礼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直视他的眼,喊他的名字。
“宋砚珩,我有一件事想跟你说。”
宋砚珩“嗯”了一声,尾音上扬,依旧微微笑着,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事已至此,许知礼再纠结也无用,倒不如坦白地说出来,是死是活都给他个痛快。
“是关于沈淞易的。”
没勇气等宋砚珩回答,许知礼一股脑地继续说了下去:“和沈淞易分手那天,谷晟告诉了我真相,他说,沈淞易一直以来,喜欢的人都是你,就连那枚戒指,都是按照你的尺寸定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