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身体,揽了揽他的腰,他亲密地和他抱在一起。忽然,叮的一声,床边手机嗡地进来一条短信。
他看到手机亮了一下,然后是两下、三下。
上面“阿臻”的名字那么的刺眼。
最后一条信息,是宁臻说:“爸爸今天问我婚约的事,你那边怎么样了?”
婚约?
他们要结婚了吗?
他的心一凉,冰冷刺骨地坠进深潭。他望着男人温柔的睡脸,台灯刺眼,陆凌风被扰动,揽过他来亲热。
“关灯……”
他关掉床头的灯。
在一片黑暗里,陆凌风的吻落在他耳边,情动的声音:“早上给我做早餐,好不好?”
他们要结婚,他还要他?
还是说,偶然的、短暂的用了他?
在凌晨昏暗的光里,男人又和他做了一次。那是多么悲哀又情浓的性。事。把他榨干得一丝力气都无,身上斑驳都是痕迹。他仓促地起身,归还魔法,把人和心都还给宁臻,匆匆地就下山去。
在山上根本没有他的车,也不想惊动任何人。就一个人跑到了公交站,冷飕飕的等了快一个小时,昏昏沉沉,头重脚轻地挤进车。好像要发烧,车座太冷,车厢只有他一个人,他就这样逃了。悲哀的干涸的眼睛,只有屁股很痛,心是木的。
后来,陆凌风对他早上的逃走颇为不满。他们又发生了一次。被男人惩罚的滋味很不好。
之后,便的确是偶然的、短暂的用他了。而他和宁臻的婚事也迟迟没有回音。大概是宁臻又在那边长留。
他们开始了一段短暂压抑的“偷情期”。
宁素想到这里,眼泪落了下来。
陆凌风半夜忽然回来,看到的便是宁素蜷在他的西装外套里,身上堆叠着许多他的衣物、饰品,睡衣、衬衫,领带缠在脖子上,惊心动魄地留下一抹湿痕。身体半裸,汗湿地缠在他的衣物里,脸颊贴着手表、方巾、香水,连他常用的沐浴乳都开了瓶放在那散着浓郁的香气。他的心脏一缩,手落在那张干涸了泪痕的脸上。
为什么要离婚?
为什么要有那张纸。
就这么捏死他算了。
这么会折腾人。
但良久,男人还是抚摸着那张脸。这个惯会表演的小人,真是让他无可奈何。陆凌风解开领口,到最后也只是抚开湿发,轻轻地吻在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