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忽然出现在金三的身上,难道金三那时候真的带走了他的一部分魂?该不会金三的一部分魂魄也在他身上吧?
这么想着,黎锦秀觉得有点恶心。
金三还真把他俩当成忒修斯之船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有这么多邪门的术法和想法。
另一边,金三很快被一个黎锦秀没见过的阴差拉扯到了黄泉路的尽头,望乡台。
“我不去!我不去!放了我!”
那阴差面容扭曲,十分可怖:“金子烛!少废话!走!”
原来他叫金子烛。
金子烛说道:“你既然知道我叫什么,就应当知道我命不该绝!我是阳魂!我还有阳寿!你们抓错人了!”
“命不该绝?”阴差冷笑了一声,“自你十年前结识沉抟以来,他犯下的血案,桩桩件件,都有你的推波助澜。”
金子烛一口反咬:“你们污蔑我!我从未帮过他!是他!胁迫了我!”
“我从未做过任何害人害鬼的事!”
阴差又是冷笑:“这些骗人的话,便到阎王爷面前说去吧!”
他不再与金子烛废话,径直将其带到迷魂殿,灌下了一大碗迷魂汤后,最后将他带到了一座高大威严的城楼下。
黎锦秀借着金子烛的眼睛看到了上面的文字——酆都。
这就是酆都。
“走,走快点,阎王等着呢。”
阴差押着金子烛走过城门,金子烛却一反常态地死死咬着嘴唇,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进了酆都没多久,它们来到一座大殿前,殿上写着三个字,“殿前司”,殿门摆着一张长案,长案前坐着两个穿着玄袍的阴官。
他们的穿着打扮与伊青有些相似,黎锦秀琢磨着,难道是和伊青一个部门的官员?
“李大哥,这是谁?”其中一个阴官出声,黎锦秀才发现她是女孩子。
姓李的阴差掏出了自己的工作簿,交给殿前司的人核对。
“金子烛。”
那小姑娘和她的同事核对无误后,哐哐地在李阴差的工作簿上敲了章,她有些高兴地说:“这人终于抓了。”
金子烛咬着嘴唇,猛地抬头看了她一眼,控制不住地说:“你认识我?”
“不、不,不对,你们早就盯上我了?”
“怎么可能?我是阳魂,我是活人,你们管不了我!”
那小姑娘的同事冷冰冰地说道:“你现在的确还是阳魂,但等一会儿就说不准了。”
金子烛怒不可遏,忽然又笑了起来:“好,那就我在阎王爷面前,辩个是非曲直!”
李阴差懒得跟他废话:“走!”
这一次,金子烛的脚程比阴差还要快,追着赶着一般进了秦广王殿,还大喊“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