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子虽有这么许多,掌柜却也没有同意:包场是不可能的,多少权贵早已在这里下了订。
那人?便退而求其次,只让他们晚上?不关门。
和?对?方给出的价格相比,不关门能算什么?反正又不是他晚上?不睡觉在这里守夜。
掌柜立刻就答应了下来。
但他没想到,事情便在这里突然脱轨,拐向了无法?形容的深渊。
第一天只有几个人?入座,他们如平常的客人?一样,叫了酒菜,甚至另外付了银子。除了夜里不离开、只在位置上?坐着之外,倒也没什么事。
第二天人?便渐渐多起?来,来了大约三十几人?,有些叫了酒菜,有些没有。坐在位置上?,同身边的人?说话。
前面说过,金樽楼仍是在正常营业的。
第三天这群人?便有五六十个了,虽说占了大堂的许多位子,但若见客人?来了没地方坐,倒也不会视若无睹,也有愿意让开的。
让开的人?有的和?同伴挤一挤,还?有的四处看看没位置了,便直接在桌子上?坐下——是的,桌子上?。
除此之外,也有不知道为什么跳到房梁上?躺着的、倚在二楼挑高的栏杆上?从上?向下瞧的,至于要在柜台前转来转去的便不说了,更?有站在客人?后面去观望人?家举动的。
若只是这样也就罢了,掌柜贪那袋金子,退了那一步,是他自作自受,只能灰溜溜的挂了个停业的牌子出去。
事到如今,只要不让旁人?觉得金樽楼里全是疯子傻子,得不得罪权贵也顾不上?了。
反正那群人?是不管的。
他们似乎在等人?齐,但总不齐。
这些客人?里有些人?时不时会出去一趟,有些人?则从不出去。
问题就出在了这些从不出去的人?身上?。
这些从不出去的人?,坐下便再也没动过,也不是说他们坐下就死了。他们坐在那儿能说能笑,但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甚至有几个连话也没说过。
他们就是坐在那里,在等着什么。
原本?安排值夜的小二是再也不肯干了,掌柜守了一晚上?,只觉得背后冒凉气。
或者说不是凉气。
是森森鬼气。
终于意识到哪里不对?劲,掌柜的慌忙叫了人?。
他找人?时说的好像是中元节鬼门打开忘了关上?,但此时出现在被叫来的陆小凤面前的,却是好一派歌舞升平的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