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耍我,你玩儿我,还好意思收我五千块……”
林朝夕手里握紧虎撑,惊魂未定对我痛骂,尽情发泄对我的愤恨和憎恶。
突然间,林朝夕捂住嘴巴,满是惊恐!
一股比桃花还要红的潮自脖颈生起,迅速蔓延全脸。
到最后,就连那耳根都红透!
“混蛋!”
“你……”
回醒到自己说错话,林朝夕痛骂出口,却又扭捏得不行,恨不得在地上抠出避难室。
偏偏的,在隐藏的摄像头窥视下,她却是摆出一副淡然怡静冰清玉洁的沉稳微笑。
那幅样子,言语难述,好看得不得了。
这个女孩,城府心机足够的深,演戏足够的真,着实叫人惊叹。
我没多言,拾摞物件,擦着林朝夕身畔慢慢走向靠站的457路。
就在这时候,突然林朝夕叫住了我:“童先生!”
转过身的功夫,林朝夕的声音又变了一个调。
她冲着我身后的摄像头轻然招手,脸上挂着甜甜的笑:“童先生,以后有什么好东西,只管送过来。”
“我一准儿给你好价钱!”
银杏树下,薄雾如纱。
林朝夕霞飞双颊,带着惊心动魄的美,在秋雾中渐渐隐没。
“林小姐,您相机。”
朦朦薄雾中传来林朝夕的痛斥。
“你才像鸡,你全家都是……”
忽然,一声惊呼刺破宁静的大柳树初晨。
“呀,我的相机!”
“我相机,我相机,快停下……”
半夜秋雨浓雾散去,露出水洗过的蓝天。
秋分后的第一缕阳光懒洋洋洒出东方。
香山的红叶悄然吐出一丝生涩的初红,还挂在大水井旁老槐树叶上的秋雨慢慢变成凝结成珠,悄然坠下。
红墙褪色,牌坊斑驳,游人如织。
沿着国子监街继续往前,过了孔庙,转过退省门,我站在一条地图上没有标注的巷口。
小巷不深,不过二十来米。宽不过四米。中间错落停放着六台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