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药?”谢山河问,“你去医院复诊了没有?”
“没有。”
谢山河愣了:“你停什么药?”
“我吃药是因失眠。”孟泽有理有据,“酒醉了一样睡。”
“不是,大兄弟,你不要开玩笑,谁跟你说停药的?”谢山河急死了,但他知自己不急,慢慢说,“你听哥一句劝,去医院让医生重新给你开药方,你不要拿着一个药方吃个月都不换药,好吧?”
孟泽又说:“买药。”
谢山河再说:“药量怎么加减,得听医生的说法。”
“买药。”孟泽把药方递过去。
“我不看了,你那盒药我都背了。”谢山河转身去药柜拿药,之后把药盒叠手里,不给孟泽,“正好,我沏了一壶茶,以前你都是黑漆漆的夜里过来,没尝过我的茶艺,今天有机会,坐一坐吧。”
孟泽站着不动。
谢山河指一指茶旁边的小矮凳:“是不是嫌弃大哥我这里太寒酸?”
寒酸两个字有点刺耳:“谢大哥,我不嫌弃。”孟泽小矮凳坐。
“你什么停药了?”
“吃了这药,很理智。”
“不然呢,你还想癫狂不成?”
孟泽这张矮凳上舒展开来,长腿一横:“我今天砸了车。”
谢山河一抖:“什么车?”
“豪车。”
谢山河拍额头:“大兄弟,你真猛。”
孟泽端起杯子,尝一口,他嘴巴淡,其实品不出什么味,他说:“谢大哥这茶不错。”
“大兄弟,你叫我一句大哥,我不不管你。”
谢山河的爷爷和父亲都是医生,他自己觉得自己没出息,开间药店,但是,他时时记着家中长辈念叨的“医者父母心”,孟泽常来买药,谢山河把他当成自己的病号一样,“大兄弟,你住得不远吧,总是独来独往的,你朋友呢?”
“没有。”
“不跟父母一起住啊?”
“一个。”
“以前见你风一样地来,风一样地走,今天你坐这里,是不是就愿意讲一讲有什么心事?”谢山河见孟泽一口饮尽那杯功夫茶,又给倒了一杯,“我比你长了岁,算有点生经验,我就听,保证不传出去。”谢山河比一个发誓的手势。
孟泽还真没和讲
过他和李明澜,但是也没什么好讲的:“我女朋友认识了一个阔少爷,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