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澜问。
关煜叹:“说?来话长。”
“讲。”
“不知愿不愿意到楼上?一起坐下来品品茶?”
关煜换了个站姿,“我累了。”
“我倒想听听,你还要如何强词夺理。”
关煜做了一个绅士礼:“里面请。”
画廊的三楼有?独设的休息间。
都是欧式装修,关煜坐在其中不违和,突兀的是摆在桌子中间的紫砂壶。
他端起茶壶:“我不习惯国外的咖啡,所?以?自己带了一罐茶叶出来,李小姐,你要喝茶吗?”
“无妨,尝一尝你的手艺。”
李明澜大剌剌坐下。
关煜刚拿起茶叶罐子,问:“你结婚了没?”
“关你屁事。”
“你这四个字的调调,和孟泽一个样。”
“说?正事。”
李明澜敲敲桌子,“我的画。”
“你的画啊,刚才说?了,我因为不舍得这幅画被埋没,就费尽心?思弄出来了。”
“你害我上?不了大学。”
“那是我的失误。”
失误,不是错误,关煜由始至终都不觉得偷画是错,“命运有?更?好的安排,你虽然错过了美院,但是哪怕走错一条路,转个弯又能上?另一条路。”
李明澜的寒眸盯着他:“另一件事,长话短说?。”
关煜盖上?壶盖:“我曾答应替他守密,否则天打雷劈。”
她讽刺:“你仍健在,可见上?天不长眼。”
关煜放下茶壶:“人还是应该有?忌讳,我怕死。”
“你在意大利,中国的雷公电母管不到你。”
“乖乖,我觉得你说?得有?道理啊,你我在佛罗伦萨重逢,真是命运的安排。”
关煜头一歪,冒出个诡异的笑,“但是,这幅画我不能还给你。”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