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
楚若秋捂住叶南容的手背,垂泪痴痴望着他,“我不想的,我知道我不对,我只是太爱表哥。”
叶南容点头,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轻揽进怀里,在她耳边低语:“我也想相信你,我不是怪你,我只是不知道你有多少事情瞒着我,我不喜欢欺骗。”
楚若秋屏息不语,又极度贪恋舍不得离开叶南容的怀抱,耳边轻柔的低语声如蛊惑:“你知道我舍不得真对你生气,你是我从小疼到大的。”
叶南容目光越过她,冰冷的望着某处,“可是,你得对我坦白。”
*
夜晚,叶忱等凝烟睡着走出屋外,守在不远处的杨秉屹走上前,“大人。”
“探子来报,说三公子除去有一日去销春楼喝了半夜酒,旁的都无异,与楚若秋似乎也和好如初,大抵是想通了,后日楚家人就要进京,想来也不会再有什么乱子。”
叶忱背着手望向被阴云遮避的朦胧月影,“最好是这样。”
翌日。
早朝,散去后文武百官依次退出大殿,叶南容站在金銮殿外,待叶忱出来,走上前说:“六叔。”
叶忱看了他一眼,与身旁同行的内阁官员点头致意,剪手走向前,淡声问叶南容:“何事?”
叶南容略低着眸说:“六叔明日可有空,我有些事,还想问问六叔。”
叶忱只说:“明日楚家人不是要来商议你与楚若秋的事。”
“那六叔可也要来见证一番。”
叶南容言语透嘲。
叶忱回身看着他:“二房的事,无需我参与。”
“六叔参与的还少吗?”
看到叶忱凌厉下来眸色,叶南容又道:“那便明日夜里,再请六叔一叙,六叔总要让我死个清楚明白。”
叶忱缄默不言,算是同意。
“那明日我恭候六叔。”
叶南容一拱手,转身走下玉阶。
拉长的身影沉寂孤独,摒去前世种种,他到底是他侄儿,他无意看他消沉,或是一蹶不振,只要他不再存在于他与烟儿之间。
第二天,楚兆濂和夫人柳氏就一同到了叶府。
叶老夫人随同叶二爷以及顾氏,客气的将两人请到上座,叶南容与楚若秋也一同来了花厅。
叶老夫人和声和气的对楚兆濂和柳氏说:“三郎与楚丫头本就是青梅竹马的情意,此番两人情难自控做了糊涂事。”
她说着又愁眉叹了声,“所以今日请你们来,商量商量怎么办漂亮些。”
柳氏一脸心疼的看着楚若秋,“说是情难自控,可我们若秋一个女儿家,家风又严谨,若不是被诱哄,哪敢这么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