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拉着凝烟坐上马车,吩咐道:“去吉凉河。”
驾车的护卫迟疑道:“大人只让属下随同二位姑娘来此,若是要游湖,还请姑娘容属下前去禀报一声。”
“等你一来一回,岂不天都黑透了。”
沈凝玉声音冷冷的问。
看护卫神色为难,她大咧咧的一摆手,“反正有你跟着我们,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者你就是问了也多余,我阿姐要去,六爷还能不同意不成。”
凝烟见她不依不饶的,今日若是不让她去,怕是不能消停了,于是对护卫说:“晚些回去也无伤大雅,我会与六爷说的,出发吧。”
护卫这才拱手说:“是。”
马车来到吉凉河畔,正是暮色四起的时候,停在渡口边的一艘艘画舫楼船上都悬起了花灯。
沈凝玉巡看了一圈,果然在一艘船上看到了悬挂着的惊鸟铃,风吹铃震。
高怀瑾说的就是这艘船了!
她感觉神经都开始紧绷,可拉着凝烟上船,却又什么异样都没有发现。
莫不是诓她的?
沈凝玉两条细眉一簇,大有一副要动怒的架势。
“怎么,来游湖了还不高兴?”
凝烟见她又是鼓嘴,又是皱鼻,打趣着嗔她。
沈凝玉尴尬的笑了笑,“哪能啊。”
说着拉起凝烟进了的舱房,来都来了,连船都准备好了,总不能是耍着她好玩的。
船只拨开水面,缓缓向着湖中心行进,凝烟托腮靠坐在窗子边,细柔的风吹过脸畔,她惬意的轻闭上眼。
而然不知是不是错觉,她莫名有一种自己在被注视着的感觉,似乎有一双眼睛在暗处,仔仔细细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凝烟睁开眼眸,困惑往身后看去。
叶南容退了一步,想到她看不见自己,又站过去。
光是看着她,强烈的思念掺杂着愤怒,几乎已经快要冲破胸膛,他们曾是夫妻,是最亲密的人。
现在,她在灯下,离他那么远,他就只能在暗处窥探。
叶南容紧握住双拳,被阴暗笼罩的脸庞不复半分过去的清逸。
若不是叶忱的那些阴险手段,他和凝烟又怎么会走到这地步。
青书走进来低声说:“六爷的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