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锋一转,“殿下可还记得四年前,小千岁出宫,被前吏部尚书府千金冲撞的事?”
自然忘不了,苏涟问:“你是说,蕉儿这回的情况,与上次一样,是受到了惊吓,才一时说不出话来?”
孙太医点点头:“殿下应当知道,小千岁心思纤弱,身娇体贵也并非一句泛泛之言。”
她每说一句,苏涟的神色便沉下去几分:“此次是我疏忽了,我倒要看看,是谁如此胆大包天!”
再往后的事,便不是她该过问的。孙太医写了几张药方子交给宫人,又叮嘱了些事宜,方才徐徐退下。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床上的人儿又闭着眼睡着了。
这两日她的觉也格外繁多绵长,孙太医说这是心力交瘁后的亏空,多加调补就是。
苏涟轻轻合上门,看向身旁的妹妹:“琅儿,跟我过来。”
苏琅儿便知道躲不过,但此次蕉儿遇险,她心里亦是愧疚万分。
“她出宫已不是第一次,你们竟然都不告诉我?”
苏琅儿叹气:“原本我和母后只当她是出门散散心的,兄长又喜欢管着她,我们便没多说,倘若你自己发觉了,我们自然也不会隐瞒。”
“怪我,不该如此大意。”
苏涟也没有问责的意思,知道她平日里也不比他这个太子清闲:“好了,兄长不是怪你。”
又问:“既然出宫了几次,可撞上过什么人?”
苏琅儿细细回想,每回出宫,向云必定事无巨细地禀报给陈皇后。
“除了去还未落成的公主府看看,其余时间都在将军府。”
苏涟的脸色难看起来。
温疏水可不是什么规矩的人。
苏琅儿想起什么:“只有一次,说是路上撞见楚婕的车架拦路,想拜见蕉儿,向云没答应。”
“楚家那个嫡女?”
苏蕉儿虽还不能开口,却在纸上写过事情的来龙去脉,那绑她的人,确实是个小姐。
“是。”
苏琅儿打量兄长的神色,赶紧提醒,“兄长一定要冷静处理。”
皇太子树大招风,万万不能做出贸然冤枉人的事来,否则物议沸然。
平日里她倒是不担心,只是事关蕉儿,总有不好的预感。
苏涟拍拍她的手:“放心。”
苏涟率先离去,苏琅儿还要赶去长宁宫探望陈皇后。
自从圆福宫一事,赵太后病得起不来身,禄安帝一开始倒是来过长宁宫两次,吃了闭门羹,再也不来了,都歇在清德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