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下属面面相觑,只能照做。
……
“卷荷姐姐,别哭了,小姐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卷荷是楚婕身边贴身伺候的丫鬟,那些粗人竟当着她的面将小姐抓走,简直不分青红皂白!
院里正一片愁云惨淡,以楚家的门楣,哪里遭受过这样的对待。
一个绿裙小丫鬟飞快地跑进来,大声道:“太好了!国公爷回来了!”
“国公爷一向疼爱小姐,一定会替小姐做主的!”
卷荷猛地站起来,哽咽道:“太子殿下欺人太甚!我去秉明国公爷,请他将小姐救出来!”
她拿帕子摁了摁红肿的眼睛,一路进了楚国公的书房,垂首跪下,却是一改方才激昂愤慨的语气,恭敬道:“国公爷,两刻钟前,太子手底下的人将小姐带走了。”
楚国公与禄安帝差不多的年纪,看着却老了十岁。
他品着茶,问:“如何个带走法?”
卷荷思索片刻,明白了他的意思,又道:“那些人闯入府中,不分青红皂白羁押国公府千金,视法度为无物,猖狂至极,奴婢敢怒不敢言。”
国公爷依依向物华定定住天涯满意地点点头,手落在一张新写的弹劾奏折上。
“既然计划顺利,我也不忍婕儿在狱中受苦,叫人连夜安排王袖心出京,途中卖个纰漏给卫兵。”
“记住。”
他声音略沉,“事情要做得干净,此事皆由王袖心一人谋划,而我国公府,只是平白蒙受冤屈罢了。”
卷荷虽早明白主家的心思,却还是感到背后发凉。
什么王袖心,什么小千岁,不过是计划中的一颗棋子,真正的目标,一直是太子。
故意引太子查到楚家头上,又故意露出破绽,再三引诱。
大概唯一的不足,便是那位小千岁侥幸逃生,否则太子恐怕早已失去理智,直接一头栽进陷阱。
那样的话,这盘局还要天衣无缝些。
卷荷磕了个头:“是。”
……
六月初一,一大清早,向云便将苏蕉儿唤醒。
苏蕉儿记得今日要在公主府设宴,掩唇打了个哈欠,乖乖地起床梳妆,换上上个月就做好的新衣裳。
难得有这样的大事,宫女替她画了个淡妆,将粉嫩的唇瓣涂红了,染红的眼尾还描了一朵精巧的桃花。
宫女看直了眼:“小千岁,您真好看。”
苏蕉儿便抬头望向镜中的自己,顿时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