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事在窗口低声问:“将军?”
良久,屋内传来一声低而嘶哑的:“何事?”
听起来好似久未饮水的人,与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散漫不羁的音调大相径庭。
苏蕉儿着急地踮着脚:“温将军。”
这回,屋内偶尔响起的布料摩擦声都倏地消失,一片安静中,温疏水再次缓缓开口:“小千岁,你先回去。”
“我不要,我有事告诉你。”
苏蕉儿难得执着,从窗户绕到门口,一只脚抬起又放下,还是礼貌地软声道,“温将军,我要进来了!”
漆黑的屋内没有回应,仿佛无人一般。
门没有上锁,苏蕉儿推门进去,里头实在黑得看不清楚,只能小心翼翼地往前摸索。
温疏水的房间,她只来过一次,隐约记得,往这个方向走便是靠里的卧房。
她走得极慢极慢,终于听到几声不平稳的呼吸,忙小声道:“温将军?”
依旧无人回应,苏蕉儿心里着急起来,赶快迈着步子往前,却一脚踢在什么东西上,整个人便骤然失去平衡,就要摔倒。
好在一只手臂及时地抱住她,带进一处熟悉的宽阔怀抱。
苏蕉儿伸手胡乱摸了摸:“温将军?”
恰巧有淡淡的月光从窗户落进来,隐隐照出温疏水的轮廓。
他嗯了一声,声音仍旧低哑:“怎么不听话。”
“我真的有话告诉你。”
苏蕉儿被他抱着,反手勾住他的脖子,似乎怕他跑了。
少女娇软的身躯紧紧贴着他,温疏水微微闭上眼,便听到她凑近自己耳边,娇声娇气——
“温将军,我真的喜欢你呀,是不一样的喜欢。”
那一瞬间,似乎身体的疼痛都消散许多,温疏水缓缓睁眼,正对上那双在黑暗中仍熠熠生光的清亮杏眸。
男人的喉结轻轻滚动,他问:“什么是不一样的喜欢?”
话音刚落,一个未曾预料的吻轻柔地落在他嘴角,带着深入骨髓的甜意。
苏蕉儿小声道:“就像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