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没有能管事的女眷,因而一应事宜都由陈皇后与苏琅儿张罗。
苏蕉儿照旧是到处玩耍,除了不时被叫去做些决定,与平日没什么两样。
只是从二十一号这日起,苏琅儿忽然发觉,往日里总没影的妹妹竟频频出现在自己身边。
总是形影不离的男人也连着几日没看到了,不由奇怪:“怎么?他这就没空陪你了?”
此事不宜张扬,虽知道温疏水离京目的,苏蕉儿只是支支吾吾道:“他有重要的事出去了,还要过些日子才能回来呢。”
“什么事比他的定亲宴还重要?”
苏琅儿大为不解。
就是陈皇后听完也皱起眉,看着不大高兴了,但到底清楚温疏水为人,应当知道轻重缓急,含着淡淡警告道:“虽不知什么事情这样着急,但若是初七前不能回来……”
初七就是定亲宴,帖子都发出去了,倘若他真失了信,让蕉儿一个人颜面尽失……
陈皇后看了眼不远处脸色冷沉的儿子,幽幽喝了口茶。
比起他们,苏蕉儿却是最不担心的一个,还反过来安慰。
温将军既然答应她会按时赶回来,就一定不会失约的。
在八月到来之前,她确实一直这般乐观。
直到八月初四,温疏水不在京中的事再也隐瞒不住,逐渐传开来。
初七便是定亲,这个时候,男方仍不知所踪,未免引出许多猜测流言。
有人说,温将军与小千岁本就不熟悉,乃是禄安帝为了笼络这位手握军权的将军,而下旨强行逼婚。
温疏水心有不满,一走了之,决意要让皇室难堪。
这番说辞,还当真符合这位大将军的性子,因而广为流传。
陈皇后听闻,更是气禄安帝当初非要画蛇添足,下什么赐婚圣旨,如今让坊间编排成这样。
她还要说什么,苏琅儿轻轻咳嗽一声,看向门口脚步轻快走进来的人儿:“蕉儿,不是骑马去了么?”
苏蕉儿喝了一大口茶,慢慢道:“唔……我骑了一会儿就回来啦。”
她慢慢道,“其实我是想,万一温将军回来了我却不在……”
她转过头,看到母亲与姐姐的神情,明白过来,不免有些失落:“原来还没有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