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热。
宋如歌满脑子只有这样一个念头,浑身好似被羽毛轻轻撩拨着,叫人手脚发软,使不出一点力气。
她不过是看那卖不出去甜茶不敢回家的大娘可怜,便买来喝了,还多给了几枚钱。
她在街头和军营中摸爬滚打地长大,从小和一堆男人混杂在一起,听说过许多龌龊东西,却没想到,有一日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离开灯市那条街,四周人影寥寥。
宋如歌强撑着走了半条街,终于腿一软,摔到地上。
小巷里立即冲出来几个形迹可疑的男人,将她团团围住,七手八脚地拖着人往巷子里去。
宋如歌强打起精神,一脚踹开正往她腰上揩油的人,很快却有四五只手一齐将她按住。
她猛地咬舌尖,红着眼睛,厉声道:“滚开!”
奈何中了药,能维持清醒已是奇迹,更别说挣脱几个大男人的束缚。
白皙的肌肤见了夜风,轻轻颤抖起来。
就在人绝望之际,一道身影翻下墙头,身法利落地踢开几个男人。
宋如歌勉强睁开眼,看见个侍卫打扮的人。
几个流氓捂着伤处落荒而逃。
这个侍卫,是夜市时跟在小千岁不远处的人,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后来才知,是小千岁不放心她独自回家,才派了个侍卫跟随。
兴许对小公主来说,只是随手而为,可对宋如歌来说,今夜的噩梦,确实止于她的善心。
若是那侍卫没有一根筋,非要将她抗到太子府去就更好了。
那一夜的状况,实在难以回忆。
苏涟正在处理公务,大概也没想到下属会给他带回来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
等他反应过来,宋如歌已经迷迷糊糊地攀住他的手臂,要往他怀里钻。
苏涟低头,望见女子绯红生艳的脸,似是忍着痛苦,眉尖紧蹙,唇瓣被咬得一片通红,倒与记忆中英气活泼的模样截然不同。
他却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将拇指抵在那片唇瓣上,迫使她松开牙齿。
即便失去理智,宋如歌仍有股不服输的劲,恼怒地咬住他的拇指。
苏涟吃痛,皱眉收回手,改为捏住她的下巴,冷道:“属狗的?”
宋如歌却又拿脸贴着他的手,轻轻蹭起来,似乎觉得舒服。
衣襟早就被扯乱了,露出一片雪□□致的锁骨……
……
醒来时,已是次日清晨,宋如歌头疼得厉害,睁眼一瞧,只见全然陌生的屋子。
昨夜的记忆如潮水缓缓而来,只记得她主动勾住太子殿下的脖子,挺起胸脯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