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吧…我认识她,是宋府的姑娘,没有半点贵女气质,举止粗鲁,不过算是温将军半个妹妹。”
“难怪陛下这么关照,我还以为……”
“你想哪儿去了,陛下眼光太高,一般人家的姑娘,根本不入眼。”
“感觉还是许丞相家的嫡女可能性大些……”
“陛下昨日还约她去湖心亭,可惜许小姐没有去。”
“你懂什么,你看陛下可曾生气?恃宠生骄,小情趣罢了……”
宋如歌睁开眼,咳嗽两声。
太医说吃了药,恐怕得过一个时辰才醒。这才过去小半个时辰,宫女没想到她这么快就会醒来,否则也不敢这样议论。
几个小宫女纷纷低下头,紧张道:“宋小姐,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宋如歌心眼大,左耳进右耳出,心里郁闷也就那么一会儿,更不会为难宫人。
何况,她们讲的都是实话。
压着嗓子里的痒意,她道:“劳烦帮我倒杯水。”
这里不知是宫里的哪座宫殿,总之陌生得很。
她喝了水,自己起来穿衣裳,原本是打算去向苏涟告别,却得知他正在与大臣议事。
宋如歌便让宫人晚些代为转告,又咳嗽两声,闷头往外走。
等苏涟从清德殿过来,此处早已空空如也。
宫人如实说明了情况,只道是她自己要走的。
目光缓缓扫过面色有异的宫人,他淡淡问:“发热退了吗?”
“退了,只是还有些咳嗽。”
“嗯。”
他应一声,临走前对身边的掌事太监道,“这殿里的宫人都换了吧。”
几个小宫女倏地白了脸。
宋如歌回到家中,自己煎了碗药灌下去,趁着天还没黑,担心吴觉书遇到了什么事,往他入住的客栈去。
却得知,他午后来退了押金,已经收拾东西回家了,倒是给她留了口信,说是吴老爷生病,他得赶紧回去看看。
宋如歌这才放心离开。
……
宋理出现的那日,是夏日一个乌云连绵的天气。
天幕沉沉,暴雨却迟迟不落,空气粘稠又闷热。
崔花儿见她整日整日地闷在家中,总是有些忧心。
宋如歌说不过她,望着娘亲的病容更不敢顶嘴,只好灰溜溜地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