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疏水在她脸颊上捏一把,哼笑道:“他自己的事都理不清楚,倒是爱管你。”
她抓住他的手,奇怪道:“哥哥怎么了吗?”
温疏水微微一挑眼角,笑而不语。
好在苏蕉儿也并未困惑太久,次日清早,京中出了一桩为人津津乐道的丑闻。
太常寺少卿府的公子常渊,近乎赤身裸体地躺在了荣华街上。
苏蕉儿听说后,震惊得嘴里的糕点都忘了嚼,脸颊鼓鼓的一团,连眼睛也睁圆了。
“唔??”
见她爱听,向云绘声绘色道:“据说头发散乱,浑身上下只盖了一块手帕,身上都是暧昧红痕。”
苏蕉儿好不容易咽下糕点,呆呆问:“什么红痕?他被打了吗?”
向云一时凝噎,支吾道:“差不多吧……”
“哦哦。”
苏蕉儿信以为真,追问道,“是谁打的他呀?”
向云再次凝噎。
这位常公子躺着的不远处,便是一家有名青楼,实在很难不令人多想。
但这话,自然不能说给小千岁,且说了她也不明白。
向云岔开话题:“小千岁,不是还要去将军府吗?”
苏蕉儿本也就是听个热闹,倒也没有追问不放,还想着正好去找温将军,讲给他听一遍。
她立即擦干净手起身,乘马车去找温疏水。
二人定亲的事已是板上钉钉,对将军府的下人来说,小千岁如今也不止是小千岁,更是将军府未来的女主人,态度自然更为恭敬。
下人开门迎接,行了礼瞥她两眼,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苏蕉儿并未注意,高高兴兴进了门,听说温疏水在书房,便径直往那边去。
来了许多次,她对将军府的熟悉程度不亚于自己的公主府。
木制长廊一早被打扫过,格外干净,沿着直走,拐个弯便是书房。
旁边的小院里有两个下人,正齐齐仰着头,看向枝叶繁茂的槐树,嘴里急道:“小公子,你上树上做什么?”
“小公子,快下来吧!一会儿将军知道,又要罚你了!”
苏蕉儿停下脚步,奇怪地望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