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桃悠悠的醒转,甚至没有尝试着睁开眼皮。
她的身体好像是躺在铁轨上,反复被火车碾压了一夜,浑身的骨头都碎成了沫沫。
即便不睁开眼睛,她也能感觉到紧贴着她的后背的男人坚实火热的身躯,还有紧箍在她腰间的手臂。
昨晚所有的记忆一下涌上脑子里,没有断片。包括她是怎么拉着孟叶去跳舞,把孟叶跳歇菜后,她却越跳越嗨,干脆跳到了桌上。
然后又是怎么被男人从桌上拽了下来,还有自己是如何跨坐在他的大腿上,扭来扭去跳什么膝上舞,还口出狂言要爆炒他……
还有从车上到卧室,整个晚上的潮起潮落……
“醒了?”
男人的嗓音贴着她的耳朵,带着清晨特有的沙哑。
姬桃依然闭着眼睛,没有出声。那只搂在她腰间的手轻轻地揉捏着,耳边的声线低沉温柔,“还疼吗?”
疼,哪儿哪儿都疼。
尤其是他的……咳,大卡车,停进她初次开张的小车库里那一下,真的很疼。
而且还出出进进……
身体里那股不正常的亢奋早已消退,一晚上又是跳舞,又是被翻来覆去的……爆炒,她的体力严重透支,连头发丝都不想动一下。
“受伤了么?”
司绍廷蹙眉,仔细的审视着她的脸。
昨晚最后一次结束后抱她去洗澡的时候,他检查过,除了红肿,应该没有受伤才对。
半晌,姬桃才开口,声音嘶哑得像是在悉尼歌剧院里连唱了三天三夜的花腔女高音,“我好渴。”
司绍廷起身下了床,走出卧室,须臾回转,手里端着一杯温水。
就看见他的小妻子趴在地上。
“……”
他放下水杯,把她抱起来放回床上,听见她嘶哑着嗓子小小声解释,“不小心滚过头了。”
本来是想滚到床沿边,再下床,结果一下没收住,滚下去了。
“摔到哪儿了吗?”
司绍廷见她摇头,还是垂眸仔细的检查她的胳膊和腿,语气不温不淡,“真是一会儿不看着你都不行,就不让人省心。”
姬桃想争辩,可是嗓子实在干哑得不行,索性抿着唇不语,只是表情很不服气。
司绍廷端起水杯喂到她的唇边,看着她小口小口的喝下大半杯,转手将杯子放在床头柜上,脸色严肃起来。
“还不服气?是谁不听话偷跑出去?这里是二楼,这么高的阳台都敢翻,有没有想过摔下去会摔断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