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不是不知道她把他想成了什么样的人,无非是在外面来者不拒作风糜烂,在内随心所欲强迫于她。那冲口而出的五个“恶心”,即便是误会之下的气话,他也很难当做没有听见。
这桩婚姻她本来就不是心甘情愿,不过是被岑家卖了,如她所说的,她没有资格说不,只能配合。
也无怪她那么认同那句“人生哪能多如意,万事只求半称心”的对联。
或许还在心里暗暗怨恨,他让她和她仰慕的师兄彻底没有了可能呢。
可那又如何。
他已经告诉过她了,他既不是君子,也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他想得到她,那么除了他的身边,她哪里也不要想去,更不要再想惦记着别的男人。
司绍廷低头在她的锁骨上咬了一口,贴着她的耳畔低低的道,“不准再说我恶心。”
姬桃颤了下,还没来得及思考他怎么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就被粗狂的压下来的薄唇吻住了。
他的气息如大海的浪潮般扑过来,席卷她所有的感官,短短数秒,呼吸和思维都被卷走,酥酥麻麻的感觉像溪流一样往下流淌。
睡裙不知不觉的落在了地上。
他们之间有夫妻之实的时间没多久,频率虽然不低,可次数也不算很多。除开第一晚是她在药物的影响下格外的主动,之后的每一次都是司绍廷在占据绝对主导权的前提下,保留着某种怜惜般的体贴。
然而今晚,就只剩下了强势。
床头的壁灯柔和的光线下,女人娇嫩得仿佛一颗剥了壳的荔枝,水润剔透,透着一层淡淡的粉色。司绍廷轻咬着她的耳朵,呼吸粗重,心头生出一股前所未有的占有欲和掌控欲。
想撕开她对他的可有可无。
想让她对他敞开,想占据她心中的每一个角落。
想完完整整,彻彻底底的,拥有她。
姬桃羞涩的闭上了眼睛,她对这件事说不上厌恶,甚至还觉得……挺舒服的。
而在他一次次的对她的身体掌握得愈见炉火纯青,很容易让她也随着,越来越沉迷……
可是,当她意识到那濡湿的柔软在亲吻她哪里时,她的整个大脑轰鸣了一下,蓦地瞪大了眼睛。
一连串的烟花在神经上噼啪炸开,全身的血液翻滚着飙升上来,她完全无法抑制的颤抖着尖叫出声,“司绍廷……”
可偏偏她这般尖叫着唤他的名字,似乎更加刺激了他,男人的唇舌非但没有停下,反而愈发放肆。
…………
第二天姬桃起来的时候,窗外的天光很亮。
看了眼时间,已经是快中午了。
她看着天花板,恍惚了好几秒,掀开被子,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熟悉的温热柔滑的触感,让她终于找到了几分魂归身体的真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