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声响。
下了课,人群鱼贯而出。
郭陶几乎要憋坏了,但他们还有两堂课,教室离得远,没时间耽搁,只能摇着钟吟的胳膊撒娇:“快快快,边走边说,这么屁大点事,怎么也不至于惊动院长他老人家吧?”
郭陶觉得不可思议。
这件事虽影响不好,但终究还是感情纠纷,校方自不会干预太多。
说起这个,钟吟也郁闷:“谁能想到今天会有领导来视察呢。”
“不是吧?这么倒霉!院长罚你了吗?”
“两千字检讨。”
不算什么惩罚,更多是给上面表个态。
但她仍不免回想起办公室那段谈话。
院长是传媒学院的老杆子,出了名的观念旧,发起火来会拍着桌子训人:
“你走出门,代表的不只你自己,更是我们新传学院,这次上面暗访,这事儿影响多不好你知道吗?”
“本来看你还是个好苗子,校招还是我亲自点的你。”
“但你自己数数,从入学以来,风言风语就没断过,这样下去你还有多少心思在专业上?钟吟啊,别让我失望。”
钟吟只能说:“我保证,不会有下一次了。”
“不是,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啊,你就是性格太好了,才什么臭鱼烂虾都往你跟前凑…”一旁的郭陶气得脸皱成苦瓜,打抱不平。
虽说钟吟长得漂亮,但整个播音系美女如云,可哪个的烂桃花都没有她多。
为此郭陶还专门分析过,无怪乎是钟吟教养太好,才会让这些男人都觉得自己有机会。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她看过钟吟的命盘——
郭陶突然来了劲,手肘碰了碰钟吟:“阿吟,你还记得我军训时候给你看的八字吗?”
钟吟看了看这位神叨叨的小室友——郭陶是位玄学少女,平日翻看易经塔罗比专业书还勤快。
“说我命犯桃花那个?”
“你就说,是不是印证了?”郭陶边说边兴奋地从背包里掏出什么。
看清她从包里摸出的罗盘,钟吟震惊:“你竟然还随身带这个?”
郭陶轻哼:“我就问你,想不想知道怎么化解?”
搁以前,钟吟定会规劝两句封建迷信要不得,但最近发生的种种,不得不让她怀疑人生。
于是,钟吟肃然起敬地拱手:“大师请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