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忱不说话。
易池气到笑,骂道:“犟种。”
他语气轻飘飘的,易忱倏地看向他:“爸什么意思,别人不清楚你还不清楚吗?他做这一切不过是想把我包装成和你一样的‘精英’,你在这当什么说客?”
易池:“我只是让你现实一点。”
“在台上说得冠冕堂皇,台下就原形毕露,你真是一个合格的政客。”
易池眼中闪过厉色:“易忱!”
易忱把头扭向窗外。
易池冷笑着扯了扯衣领,“我是说不过你,你等着吧,多碰几次壁就清醒了。”
“停车。”
“你是和我杠上了?我告诉你今天这饭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
易忱皱眉,“你别啰嗦,先停车。”
他语气不像是非要和他作对,易池火降了些,踩下刹车,“要做什么?”
易忱没理他,径直打开车门,头也不回地迈步下车。
易池眯眼,顺着他的方向张望。
看到他停在路边座椅上的少女面前时,他愣了下,颇觉意外地挑了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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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慢慢变暗。
深秋的傍晚气温骤降,钟吟打了个寒颤,感觉比白天冷了几度不止。
双脚还裸露在外,右脚踝也肿得不成样。
她瑟缩着给郑宝妮发消息,问她到了哪里。
但郑宝妮的电话当先打来,语气特别抱歉:“对不起吟吟,昨天充电没充进去,车一点电都没了,对不起啊,我没法来接你了。”
她们寝室只有郑宝妮有电动车。
钟吟心缓缓沉到底,笑笑说:“没关系,我再问问别的朋友吧。”
挂了电话,她上下滑动着列表。
哪里还有什么能喊来接她的朋友。
上大学三个月,身边的人看似来来去去,其实大多都是点头之交。
将列表翻了个底朝天后。
钟吟垂落眼睫,指尖停留在白帆一个月前的聊天上。
眼睛突然一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