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吟胸腔上下起伏,心口也因为他的话而一揪一揪地疼起来。
她没法看他这样受伤的表情,“你知道我没有这个意思!”
易忱立刻拽住她手腕,大步往前走:“那现在就和我一起去上课。”
钟吟被他拉着往教学楼方向去。
一直到幽静的小路,她才甩开他的手。
“易忱,你非要逼我!我们这样成双在他面前出现,算什么?炫耀我无缝衔接吗?”
易忱转头看她,眼中平静:“我们迟早要在一起。”
钟吟:“那也不该是现在!”
“现在或是以后,又有什么区别。”
仿佛有看不见的弦被拉紧,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易忱,”一片安静间,钟吟突然开口,语气很平静地问:“你觉得我有过多少任男朋友。”
易忱全身一瞬间紧绷起来,他唇角压下,冷淡地回应:“我不想知道。”
“是啊,”钟吟缓缓笑了下,喃喃重复,“你不想知道。”
“所以你的潜意识里,也觉得我是个三心二意,朝三暮四的人,才会这样如临大敌,对吗?”
易忱喉间如塞了团棉花,说不出话。
看他神情,钟吟了然地点点头,又问:“那天冯世杰和说我过一句话,你想听吗?”
不等他回答,她说下去:“他说我大学不到一年,就谈了那么多男朋友,还和他装什么清高,就是个不知道被多少人操烂的玩——”
易忱脑中“嗡”一声,慌乱地捂住她嘴唇:“我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
钟吟拿下他手,眼中没有波澜:“那你是什么意思?”
易忱:“我——”
钟吟打断他:“事实上,我只谈过林弈年一个男朋友。”
“而谣言里,我插足别人感情,无缝衔接,甚至是劈腿,脚踏几只船。”
钟吟看他,“这些你都相信了,是吗?”
“我没有。”
易忱哑声,“我从来没有相信。”
只是,喜欢你的人太多了。
“那你在在意什么呢?”
钟吟淡漠地说,“从入学以来,我就被刻意造黄谣,背黑锅,推到风口浪尖之上。”
“这次的无妄之灾,也不乏冯世杰认为我就是个easy到谁都可以上的人。”
“我比谁都厌恶这种有口说不清的感觉。”
“现在你非要在短时间内坐实我无缝衔接的传闻,让我再次成为一个可笑的谈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