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忱被她气得头晕。哪里还装得下去,气急败坏地将她按进怀里。
他闭上眼睛,彻底认了输:“我这辈子的眼泪,全掉你身上了。”
钟吟再硬的心都被他哭软了。
第一次没有推开他,还伸手,轻轻抚过他的脊背。
就在这时。
上课的预备铃叮铃铃响起,钟吟浑身一激灵,差点跳起来。
她立刻挣脱开:“都怪你!我都迟到了!”
易忱不仅不急,还懒洋洋挑起眉头,一副正中下怀的模样,“那正好,别上了。”
钟吟气得推他一把,“去你的。”
她转身就往教学楼跑。
听到身后的脚步声,她回头瞪他:“你别跟来!”
易忱置若罔闻,两步上前,没什么表情地拉住她手:“钟吟,你什么意思。”
“?”
“撩完就跑是吧。”
钟吟不欲和他拉扯:“我要迟到了!”
“反正你去了也是鬼混,”易忱直接戳破她,“迟不迟到有区别吗?”
钟吟:“……”
“行,”她深吸口气,冲他勾勾手,“那你靠近些,我回答你。”
他面色微顿,并不认为她真的会这么好说话。
却还是慢腾腾地凑近。
钟吟朝他眨了下眼。
突然垫脚。
以为她要打他,易忱下意识抬手挡住头。
结果下一秒,有什么快速在他侧脸碰一下。
柔软湿润,还带着馥郁的芳香。
只是恶作剧般蹭他一下,却像羽毛般轻飘飘地挠过他全身每个细胞。
易忱脊椎过电般发麻,肾上腺素飙升。
偏偏始作俑者还不知道怕,“噗嗤”一声笑,转身就跑。
在好几米处冲他使坏般摆摆手,接着蹦跳着越走越远。
易忱手缓缓摸上被她亲过的地方。
指尖沾上口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