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影婆娑摇曳,红色的树叶落在肩头,为他整个人添上鲜妍的色彩。
但下一秒,易忱也发现了她,用一种“你在看猴吗还不快过来”的眼神看她。
帅是帅,欠也是真欠。
钟吟叹口气,抬步过去。
离近了,她看到易忱泛红的鼻尖。他长的白,这点颜色很明显。
他摘下耳机,漫不经心地用脚碰了碰箱子:“白阿姨寄给你的冬衣,自己能拿上去吗?”
钟吟被他的鼻音吸引注意,抬起眼:“你感冒了?”
易忱从鼻尖哼出个音节。
他脸色看起来比往常更白,嘴唇也干干的。
感冒了还得顶着寒风,被逼着给她拿快递……
钟吟顿时原谅了他,真诚道:“谢谢你啊。”
易忱扯了扯唇,拖长声音,“都是奴才应该做的。”
钟吟当做没听到,“我请你吃饭,就当谢礼了,行不?”
易忱瞥她,扯扯唇:“想得美。”
“……?”
钟吟没听明白。
他是觉得一顿饭抵他这么大人情想得美,还是她想和他吃饭想的美?
但不管哪种,都挺离谱的。
钟吟心中感慨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嘴上逐渐敷衍:“好吧,那你有什么需要我做的?”
易忱置若罔闻,用下巴指着箱子,“能拿吗?”
上下两个箱子。
大的应该是冬衣,小的是…?
“是我妈做给你的蛋糕。”
“替我谢谢顾阿姨。”
钟吟弯腰去搬箱子,边拿边道:“下次你有什么忙需要我…嘶。”
这个箱子重得超乎寻常,钟吟一个没拿稳,趔趄一步,差点往后栽倒。
还好只是差点。
她被人从后托住,跌入一个带着寒气的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