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吟脸颊涌上奇怪热意。
两人穿的球衣实在太像,不用想就知道会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传言,她觉得不适合再待下去,伸出手:“你把那瓶水给我。”
易忱:“什么意思?”
“那是给林弈年的。”
易忱掀起眼皮,没什么情绪地扫过她,“一会我给他。”
那她不白送了?
钟吟试图挣扎一下:“我来都来了。”
“来都来了?”
他忽地冷笑。
“那干脆给所有人各送一瓶呗,再去对面,给蒋坤送几瓶。”
他说话格外含枪带棒的,冲得很。
顾忌到他被蒋坤针对心中有火气,钟吟也没怼回去,妥协:“那麻烦你把水给他吧。”
易忱却充耳不闻般拧开另一瓶,故意气她似的,猛灌了几口,“没的给了。”
做了这种事,他表情不见一丝愧疚,反而冲她扬扬眉,满脸恶作剧得逞的畅快。
“……”钟吟彻底火了,转身就要走:“你爱怎么样怎么样吧。”
易忱懒洋洋喊住她:“站住。”
钟吟忍了忍,“还有什么事?”
“把刚刚和蒋坤说的,再说一遍。”
“什么和蒋坤说的…”钟吟想了起来,“比赛加油?”
“昂。”
易忱吊儿郎当地抛着水瓶:“你可以走了。”
…莫名其妙的。
钟吟转身,刚走出几步,突然,福至心灵般反应过来他的意图。
——果然还是不平衡了啊。
她忍不住笑骂:“…幼稚。”
一回到观众席,顾旻兴冲冲地问她:“吟吟姐,你和我哥在聊什么呢?大家刚刚都在看你们。”
钟吟囫囵带过:“就送水啊。”
一转头,几个室友表情复杂地看着她,郭陶欲言又止,“那你怎么没给林弈年送啊?”
说起这个钟吟就无语,“谁让易忱把两瓶全喝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