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宝妮心直口快:“为什么啊?难道你和易忱——”
一瞬间,钟吟压力爆棚,脱口就道:“别说了。”
“我已经和弈年分手了。”
寝室一片死寂。
“啊…”
“为什么?”
钟吟勉力道:“和平分手,你们别担心。”
她表情明显不想说太多,易忱更是没提一个字。
几个室友也都静默下来,没有多问。
同一天,易忱回了寝室。他站在门边挪步,几番摸出钥匙,又重新放下。
做足心理准备后,他才打开门。
寝室却只有程岸和宋绪两人。
而属于林弈年的位置,重要的东西已经搬空了,只留下不常用的物品。
易忱脸色瞬间变空,全身僵硬着,站在原地。
听到声音,程岸扭过头,宋绪也站起身,两人一同看着他。
易忱喉间哑着,问出一句早已经显而易见的废话:“林弈年呢。”
“年哥昨天搬出去了。”
程岸低声说。
易忱唇瓣张合着,一时说不出话。
他立刻就摸出手机,要打电话。但动作到一半,又无力地放下来。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他们怎么可能还能相安无事地住在一个屋檐下。
易忱失魂落魄地看着林弈年空着的位置,缓慢地回到位置。
看他这个模样,程岸和宋绪心底都泛起酸涩。
“年哥和我们说,他和钟吟分手了。”
程岸小心地开口。
宋绪接话:“但他和我们说,和你没有关系。”
“忱哥,你也别太难过。”
“啊对对,以后还能一起上课呢。”
但两人都知道,中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儿。
不然,怎么可能闹到连同一屋檐下都没法共处的地步。
易忱喉间哽着,盯着桌面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