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忘了关窗帘,早晨的第一缕光撒在钟吟面上,晃得她睁开眼。
盯着天花板,反应了会,才恍惚着,想起这是易忱的新房子。
昨夜微醺着醉了酒,易忱走后她便懒倦地卸妆洗了澡,一觉睡到了现在。
那些似有若无的记忆涌现。
钟吟脸埋进柔软的枕头。好一会,才循着作息起床,洗漱后练声。
今天是周末,不用去电台。
冰箱里顾清也准备了满满的食物,洗漱完,钟吟热了片吐司,边吃边看了几篇新闻。
悠闲地过去大半个早上,估摸着易忱也该起了,正要去看手机,门外已经传来解锁的声音。
接着是行李箱的咕噜声,出卧室一看,正是穿着黑T,戴鸭舌帽的易忱,腿旁一个只到他膝盖的小行李箱。
相比她的大包小包,他这个房子的主人发倒像个租客。
就进小区的这么一小段路,易忱一进门,便受不住热地摘下帽子,跑到空调下面,对着吹了会。
钟吟被他的动作逗乐,“你来得还挺早的,我以为你刚起来呢。”
“这不是赶着来伺候你。”
易忱懒洋洋说。
钟吟:“吃早饭了吗?我已经吃过了。”
易忱动作顿了下,摇摇头。
他还在他爸晨练的时候,就急匆匆溜来了,不然饭桌免不了又好一番念叨。
“那你先做着试试看?”
钟吟指了指冰箱,“里面有顾阿姨放的面条和鸡蛋,还有西红柿,你会煮西红柿酸汤面吗?”
易忱打了个哈欠,轻描淡写:“知道了,你等着看吧。”
他又吹了会空调,便起身去冰箱,拿了食材。
钟吟好奇地跟上前。对于做饭,她也是一窍不通。
不止她,她全家都不做。白帆不喜欢油烟,钟正钦做得不好吃,干脆请了做饭阿姨来包一日三餐。
这会看易忱这么有自信,她不由抱起希望。他脑子向来是好使的,说不定真的一点即通。
感觉到背后探头探脑的小尾巴,易忱翘翘唇角,放下菜一把将她捞到身前。
她没化妆,穿着最寻常的家居短袖。
皮肤是典型南方姑娘的细腻,白到发光。
他视线瞟向她嘴唇,颜色比以往要深,下唇瓣还有一小块深印。
是被他咬出来的。
“要做的好,给个奖励?嗯?”
他眼中的意图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