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晓宝目光移向李公硕,只见他生得眉清目秀,一身书生装扮更显儒雅气质。韦晓宝饶有兴趣地开口问道:“李先生,不知您今年贵庚几何呀?府上还有哪些亲人?”
李公硕闻言,连忙恭恭敬敬地朝着韦晓宝深施一礼,然后缓声答道:“回大统帅,草民今年刚好步入不惑之年(四十岁)。曾经,家中也有父母妻儿相伴,奈何天有不测风云,十四年前那场惨绝人寰的大屠杀,让我的至亲皆不幸遇难……”
说到此处,李公硕不禁微微哽咽起来,眼中流露出难以掩饰的悲痛之色。
韦晓宝见状,心中顿时涌起一丝愧疚之情,赶忙说道:“实在抱歉啊,李先生,无意之中竟提起了您如此伤心之事。”
李公硕强忍着内心的伤痛,努力挤出一抹微笑,回答道:“大统帅言重了,那些过往已然远去,虽每每想起仍痛心疾首,但生活总要继续向前,况且如今能有幸得到大家的信任与支持,我自当竭尽全力,为吕宋府的繁荣昌盛贡献自己的一份力量。”
“好,男子汉就得拿得起放得下,要有担当!”韦晓宝目光坚定地说道,身上散发出一种豪迈之气。
他微微颔首,然后看向李公硕,接着问道:“还有其他什么事吗?”
李公硕连忙拱手作揖,恭敬地回答道:“大统帅,是这样的。今日夜晚,整个城池中的白人皆已被拘押至城门广场处。”
“这其中有一部分白人自称为非西班牙籍的商人,而他们当中有些乃是前来马尼拉与咱们华夏商人进行贸易的。”
“这些商人忧心忡忡,生怕明日清晨会与那些西班牙人一道被押送前往倭国去从事劳役改造之事。”
“因此,我们才于这夜半时分冒昧打扰大统帅您歇息,特地前来向您请示,对于这帮商人究竟该当如何处置呢?”
韦晓宝听闻此事,眉头微皱,略作思索后,朝着李公硕问道:“哦,原来如此,此事倒是我有所疏忽了!那么,依你之见,应当如何处理这帮商人才算妥当呢?”
李公硕稍稍挺直身子,郑重其事地回答道:“回大统帅,那西班牙人在吕宋地区可谓是罪行累累、恶贯满盈,实难饶恕。”
“然而,其他国家的商人却能够促进吕宋与西欧诸多国家之间的贸易往来。以草民之愚见,不妨对此加以区分对待。”
李公硕目光匆匆扫过韦晓宝之后,再次开口说道:“但是,这些来自西洋的商人们向来骄横跋扈惯了,做起生意来更是常常与那些西班牙人相互勾结,对我们华夏的商人也是百般压榨。”
“所以啊,一定要让他们去找马尼拉当地的华夏商人作为担保才行。如此一来,他们就会欠下华夏商人一份救命之恩,更有利于以后的贸易往来。”
李公硕话音刚落,便朝着韦晓宝深深地施了一礼,然后接着说道:“大统帅,小民刚才所言不过是一些浅陋之见罢了,最终如何决断,还得仰仗大统帅您呐!”
韦晓宝微微颔首,表示认可,他面带微笑地回应道:“嗯,你的这条建议甚好啊!既能有效地帮助那些非西班牙籍的商人摆脱当前所面临的困境;”
“同时又能够确保吕宋地区的国际贸易得以正常开展,不会因西班牙殖民政府的倒台而受到太大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