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香。
换了身利索的衣衫。
将自己收拾了一通,确保没有任何异样,谢渝才又启程去了刑部。
正该散值的时间。
谢渝的马车停在刑部门口,掀开车帘,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在和同僚交谈的傅宁榕。
他同傅宁榕的距离隔得不远不近。
不用在刑部其他人面前暴露出自己,却也能够正正好好的将她的全部表情尽收眼底。
从谢渝这个方向看过去,阿榕不知道在跟旁人聊着什么,只知道她偶尔添上几句,点着头来回应对方。
傅宁榕的腰间挂着他缝了拆、拆了缝,倒腾了好几个大半宿给她绣的那个素色荷包。
穿的是前些时间升了官职新做的官服,罩在衣裳之下的身体稍微有些纤瘦,但好在看起来精神还不错。
谢渝就这样静静地盯着她,没有主动叫她,也没有叫人喊她,反而抱有期待一般地等着,等她先来发现他。
“傅大人,前些日子您从花楼押来的那名男子还是不愿意招怎么办?”
“还不愿招?”
“是。”
“只关着没用,将他放到正在行刑的牢狱旁让他听听里头的惨叫。刑部也有不少刑具,自有一个能令他开口。”
“要还不行,你就同他说,跟他一起被抓的那几人皆已伏法,且把罪责都行推到了他身上,他若再不招,进死牢受各种惩戒的就是他,或者威胁他说,明日就将他提回到太子跟前审他。”这人本来就是谢渝捉的,想必当初就已经见识到了他的手段。
该是提到了谢渝的原因?
傅宁榕正同人说着说着话,冷不丁地突然打了个寒颤,似乎从刚才起就有这种强烈的感觉,仿佛有一种炙热的视线在一直注视着她。
她竭力不去在乎那道视线,却还是在某一刻失了神,一不小心回望了过去。
视线相撞。
四目相对。
那双风情潋滟的丹凤眼带着笑意的望着她,仿佛就在她的眼前,又好像已经看了她很久很久。
即使是离了不少的距离她也能在一刹之间分辨出来,她不可能不认识这双眼睛的主人。
傅宁榕心里猛地一紧,同刚才还攀谈着的官员道了别。只看了谢渝一眼就火速地移开目光,逃也似的装作没发现一般的埋头往前走。
——
谢渝:我早退了工作,想去接你下班
直到在你单位门口,才发现你,在躲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