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只点了一盏微弱的灯。
“公主,人已带到。”傅宁榕被放置在房间最中央的软榻上。
这位鹤怡公主刚沐浴过,身着一身轻薄的衫衣快步走到榻边,撩开眼前人略为凌乱的发丝,谢鹤怡把着她的下巴细细端详。
确实是傅宁榕那张白净的脸。
其实一直以来都知道她长得不错,但这张脸头一次这样放大在谢鹤怡眼前,带给她的冲击仍是不小。
谢鹤怡吩咐的事手底下的人倒是给她办成了。
可这些人的做事风格实在令她有些不满。傅宁榕的手腕被麻绳勒出红痕,脖子也被蹭得一片红印。
对待以后的驸马爷用得着这么粗鲁?
“药效太过了吧?”谢鹤怡轻轻拍了下傅宁榕的脸颊,对方睡得昏沉,毫无反应。
她难免有些忧心。
将人弄得这么昏,待会要怎么开始?
正要开口训斥,手底下的人却及时呈了些物件上来。那些助兴的东西摆在眼前,谢鹤怡的怒意这才略有些消褪。
将人差出去的时候,谢鹤怡开口,再次叮嘱道:“知道该怎么说吗?”
“自然明白。”手下的人毕恭毕敬,复述着她们早就串好的说辞,“晚宴上傅大人多吃了些酒,醉酒之后便不慎进了您下榻的客房,鉴于对方是朝廷命官,我们也不敢轻举妄动。”
“等了许久,里头的动静却一声大过一声,不得已才去外头请了别的宾客来主持公道。”
“行了行了,都下去吧。”
“待半个时辰后再带人进来。”
“是。”
房间里只剩下谢鹤怡和傅宁榕两人。
将傅宁榕的外衫剥去。
谢鹤怡目光游移,视线伴着动作,指尖一路停在她的睫。这人朱唇粉面,面若桃花,甚至生得雌雄莫辨,比起寻常女子来更像女子。
是挺好看。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