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当着他的面徒手打碎了一张凳子,原想吓得他落荒而逃。
谁曾想这小子不仅没逃,竟然还敢那么撩自己!
在秦穆清看来,这简直就是在挑衅自己!可恶透顶可恶透顶!
但冷静下来一想,以前那些公子哥,被她这么一吓唬,便吓得屁滚尿流,面无人色。
这江寒不仅没吓跑,还敢当众表白,简直就是用生命在撩自己!
这么看来,那小子倒是挺有骨气的!
秦穆清对江寒倒是产生了一丝好奇,这么一好奇,就派人去打听那小子的事迹。
一打听,知道那小子就是个穷书生,家徒四壁,穷困潦倒,几度童试皆是落榜,却能成为那场文会的魁首。
秦穆清心里便更加好奇。
听说那小子一整天都躲在屋里,秦大小姐便带着青萍,来看看那小子在干嘛。
秦仲见着女儿,眉头便皱了起来。早上她吓唬江寒的事,自己还没找她算账,竟然还敢过来!不会是又准备来打人吧?
“穆清!你来做什么!”秦仲低声喝道。
“我来看看那个人。”秦穆清见父亲在场,惧于他的威严,低下头去,目光却看向了秦仲身边的钟离无忧,心想,这人是谁?
钟离无忧也瞧了秦穆清一眼,心中微微一动,这就是秦仲的女儿?倒是有一股英气!
江寒也看到了秦穆清,但此时秦仲在这里,他也不怕秦穆清再对自己动武。
他刚要落笔,就想到一件事,说道:“钟离先生,江某的字不太好看,怕坏了你这一幅画。”
这话是真的,他上辈子可没练过书法,字能好看到哪里去?
让他来写字,怕是要糟蹋了这画!
但他这几句话落在秦穆清耳中,却以为这人怕了,不敢写了。
刚才来的时候,江寒说的话她可是听得清清楚楚的!
虽然秦穆清一读书就昏昏欲睡,但终究是被秦仲逼着学了诗词的格律平仄,知道写诗哪有那么容易,还“何须构思,信手拈来便可”,简直太能吹牛了!
呸!
现在不敢写了,就找理由了?
于是,秦穆清笑着开口:“那没事儿,我来代你写,你念就好了!”
说着,她就走过去,从江寒手中抢过了笔。
一股香风袭来,让江寒微感恍惚,随即两人的手掌接触了一下,江寒只觉温软如玉,不禁心中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