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他们俩还会茫然无知地把沈渊这头霸王龙,当成往日的那个浪荡子!
手里提着斧子,沈渊一路向知府衙门走去。他走得并不快,他还得等着那俩倒霉县令及时作出反应。
……
“你说什么?”
同一时刻,县衙黄师爷听到了石勇的禀报之后,屁股就像着了火一般,差点原地蹦起来!
“沈渊带着一千多人上府衙告状去了?想要造反啊他?”狗油胡黄师爷惊惧之下,嗓子都走音儿了!
而站在黄师爷面前的石捕头,这时却神情复杂地说道:“您看我就说吧!刚才让沈渊和自己老爹见一面又怎么了?您是死活不让他们见面!”
“这下可好了,把沈渊那小子给活活儿逼到了这个地步!他现在是破罐子破摔,什么事儿干不出来?别说告状了,沈渊就是真带着那一千多吃不上饭的河工杀官造反,我看都不稀奇……”
“哎呀我地老天!”听到这里,狗油胡黄师爷一个狮子摆头就往县衙内宅里跑。他一迈步脚就在门槛上一绊,差点没把自己拍在地上!
“啥?你说啥?”
没过多久,听到了黄师爷的话,那位“树大根深”刘征县令“噌”的一下,就从椅子上蹿了起来!
“我的天!就算不造反,一千多人在知府衙门口鼓噪闹事,也是一场塌天大祸!”刘征县令越想越害怕,一时间急得原地直打转!
随即他猛然间想起一件事,用手指着一个衙役说道:“赶紧去把那个唐利县令给我找来,倒霉也不能可着我一个人倒霉!”
“真是要命了,那个沈玉亭怎么生出了这么个祸害儿子?”
没过多一会,唐县令也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之后俩县令和黄师爷三个人焦急地面面相觑,脸上都是惊惧不已。
要知道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他们俩县令弄出来的。要是真的因此酿出民变,不管那些河工要杀要剐,他们两个处置政务不当、导致民怨沸腾的罪名总是逃不过去的!
“这可怎么办啊……”
“要不咱们去跟知府大人那边说说,让他派兵弹压?”这时的黄师爷脖子一伸,想出了一个主意!
“放屁!弹压下去又能怎么样?”刘征县令满脸恼恨地说道:“在扬州城里,有宫里派来的织造太监,还有督造玉工的采买太监!”
“他们都有监视官员、密查地方政务的职责。就算是知府林远大人愿意为咱们遮掩,也拦不住这件事传到京师去!”
“更何况扬州知府林大人也不是傻子!在他的扬州府里出了乱子,他也有监管不力的责任。”
“所以林大人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接过沈渊的状子拿来当借口。他恨不得把所有的罪责都扣在咱们这俩县令的头上,好把他自己摘出去!”
“完了!这回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