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语文老师,以前读书的时候也有刻意练过写字,所以一手楷体字,写得还是不错的。
宋晚星递上笔,“如果靳医生你觉得没什么问题的,就签字吧。一式两份,你一份我一份。”
靳泽不会有什么问题,这协议上可以说是比他刚才衣柜里面他两的衣服还要泾渭分明,她得是经历了什么,才能写得出这种协议来。
像他家老太太,往日掌握着家里的经济大权,老爷子每个月只能领零花钱。
他家也一直秉持着一个观念——老婆管钱。
他没怎么纠结这些事情,她算得清,他倒也省了麻烦,便利落地在协议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只不过有一个很严肃的问题需要解决。
宋晚星今天晚上睡哪儿。
家里只有一个卧室一张床。
宋晚星收下协议的时候,跟靳泽说:“靳医生,我刚才在书房里看到一张沙发床,我睡书房吧。我听奶奶说,你有洁癖,应该不习惯两个人一起睡?”
“那挺好,你睡书房。”他也没想睡一起。
说完,靳泽便拿上他的那份协议,转身回房间了。
看着靳泽挺拔的背影,宋晚星缓缓地舒了一口气。
其实有书房睡已经很好了,宋晚星想到以前在陆家,弟弟还没出生的时候她可以睡在次卧里。
等弟弟出生之后,次卧就是弟弟的了。
哪怕弟弟还小,得跟父母一块儿,但里头的小床,小书桌这些,她都没有使用权。
她只能住在狭小的储物间里,里面没有空调,没有窗户,夏热冬冷。
她一直都在存钱,努力存钱。想要有一天走出那间局促的储物间,想要拥有自己的大房子。
可微薄的工资,要攒多少年才能在寸土寸金的海城,买下一套房子?
想到这些,宋晚星的心情又沉了几分。
不过很快,母亲的来电把她从思绪中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