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赖昌平却说,那个匿名租客给了他四万块……
她很快有了推断:“别墅的租金很可能不是她付的。”
徐司前眉梢一扬,抱臂笑起来:“哎呀,我女朋友可真聪明。”
“你不也想到了。”
凌霜继续查看衣柜,没有别的发现,她猜想凶手在案发后应该有返回过现场,ta将死者的身份信息模糊掉了。
凌霜又去查看厨房。令人意外的是,厨房堆着厚厚灰尘,似乎好久没有开火。
一个经济不富裕的大肚婆不做饭,吃什么?难道有人给她定期送饭?
虽然不做饭,但是厨房垃圾桶内有垃圾。
徐司前看到一把竹签,底下还有这“涛涛炸串”字样的纸袋。
凌霜把木签捡起几个装进物证袋,打算带回去对比DNA,徐司前的目光却落在“涛涛炸串”上。
通往二楼的木质台阶上,散落着一层厚厚浮灰,凌霜趴在地上往上看,没有发现明显脚印,看样子,这里已经好久没人上去过。
徐司前靠在墙上,漫不经心地总结道:“死者独居住此处月余,目的是待产,屋内整洁,有人专门给她送饭并且照顾她。两个月前,她可能在运河沿岸某个城市。排除因财杀人、排除激情杀人,而且,凶手很可能是已婚女人,动机大概率是感情纠纷。”
徐司前说完一大串话,凌霜直接呆住。他没有另一个徐司前的记忆,却有他的专业知识,寥寥几句话已经勾勒出凶手画像。
“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你现在还会觉得我没老古板聪明吗?”
徐司前走过来,捏了一下她的鼻尖,颇为混不吝地开口。
“你怎么看出凶手是已婚女人?”
凌霜追问。
“宝宝,我话说多了,这边腮帮子疼,”徐司前一手叉着腰,指尖往脸颊上轻点一下,把脸颊凑到她面前说,“你亲两口,让我缓缓劲儿。”
要是放在以前,凌霜肯定要骂他。
但这会儿她被他吊起胃口,迫切想知道为什么,她捧住他的脸颊飞快啄了一口,顺手搓他耳朵:“亲完了,快说。”
徐司前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这里不是死者的家,而且只租了两个月,早晚要东窗事发,如果是男性,他为什么不及时处理尸体?”
“或许是身体不方便呢?”
凌霜觉得这推测有点武断。
“在心理学领域,男性杀女性时,多会采用直接暴力,如钝器击打、尖刀捅刺、枪支射杀,但这些在死者身上都没有显示。
女性杀人犯则喜欢运用智慧巧妙杀人,而且,犯罪心理学大数据显示,女性杀人犯中9成是已婚女性,由此可见,婚姻给女性带来的并不一定是好归宿。”
凌霜同意他的论述。
徐司前又贴过来问:“要再亲一口吗?”
“不亲了,去查监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