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那蝴蝶说,你现在要死,他也会义无反顾地扎进去。
梁佑宁穿上那件婚纱,白色确实是世界上最纯洁的颜色。
梁轶之的视线几乎没有从她身上移开过。
穿上婚纱的她,像是莫奈花园里的那朵睡莲。
他的心成了托举睡莲的水面,每一阵风过后,水波荡漾,涟漪四起……
对他来说,那是一种非常少见的柔软情绪。
梁轶之陷落在那无尽的漩涡中,久久无法自拔。
商场里很大,打电话的群众说见过刘冀,但现在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他们只好分头去找,凌霜带两名便衣往东,赵小光带两名便衣往西。
梁轶之和梁佑宁试婚纱时,六子的人一直在外面望风。发现不对劲,他立刻给梁轶之打电话:“有警察来了。”
一旁的梁佑宁听到这句,拎起裙摆,一把将梁轶之推进试衣间。
狭窄的试衣间让一切变得暧昧。
梁轶之猜到她拉他进来是要保护他,轻笑一声,问:“怕我死啊?”
梁佑宁没说话。
梁轶之抬手,含情脉脉地摩挲着她的头发,展现出从未有过的温柔,他与她鼻尖相贴,呼气在她脸上。
梁佑宁偏头要躲,被他捏住下巴上的软肉。
“我又不是第一次亲你,你在怕什么?”
“怕天打雷劈。”
她说。
“劈也先劈我,你怕什么?”
他一点点吻下来,和以往任何一次都不一样。
带了些缱绻的柔软,梁佑宁闭上眼睛,小心翼翼回应。
就在这时,凌霜在外面敲响了门。
梁轶之松开怀里的女孩,眼神如浸寒冰。
他不动声色地把手插进口袋。
梁佑宁记得那里面有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