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没回这句,而是说:“我要去队里,你回自己家,你去队里会露出破绽。”
徐司前有点不服气:“凭什么他能去,我不能去?”
“你看上去……”凌霜顿过两秒说,“没他聪明。”
徐司前因为这句“没他聪明”,差点气炸,“我哪里没他聪明?你带我去,保证分分钟破案。”
凌霜没说话。
“你要是不带我,我现在就是去外面闯祸,到时候他去蹲监狱……”
凌霜想,徐司前这重人格不稳定,与其把他放在外面乱晃,倒不如放在身边稳妥。
“行,你和我一起去队里。”
徐司前立刻不高兴起来,“你是不是舍不得他坐牢?”
“什么?”
凌霜觉得他脑子纯纯有病。
“我说……你喜欢他。”
“我没有。”
她对上他的眼睛。
徐司前弯唇笑:“就是嘛,那个没品味的老古板有什么好。”
昨晚换下来的衣服已经洗好烘干,他穿好衣服和她一同下楼。
楼下有个卖早餐的铺子,凌霜把车停在道旁去买豆花。
徐司前隔着车窗喊:“喂,小警察,我可要甜豆花,我只吃甜豆花。”
凌霜记忆里,也有个只吃甜豆花的人。
周浔安是南方人,很怕辣,他曾开玩笑说:“甜豆花才是豆花正统,辣豆花是歪门邪道。”
凌霜猛地怔在原地,半晌没动。
有些记忆是她想抹却抹不掉的,就像刀刻在骨头上,伤口愈合,还是有疤。
凌霜把豆花递给他,继续开车。
徐司前尝了口甜豆花,懒洋洋靠在椅子里说:“甜豆花才是正统。”
凌霜手指一抖,打偏了方向。幸好车速不快,车身没多大倾斜。
到了一处红灯,凌霜停车,咽了咽嗓子问:“你是京市人?”
“是啊。”
他回答干脆。
“北方人为什么会喜欢甜豆花?”